子里胡咧咧,什么我家弟妹嫉妒老四丑给吓昏了,还我家弟妹不安于室的?现如今我家弟妹听了闲言正在家里哭呢……”
“快。”宝铃一步上前,一巴掌盖在狗子头上:“你是长舌妇啊,乱嚼舌根。”
狗子不想齐家姐妹找他算帐,早吓坏了,面如土色,哆哆嗦嗦:“我,我,没人叫我,就是给齐钟叔家送药在田间和人聊了几句,我也没啥啊,就齐四嫂洞房的时候昏了,谁知道他们瞎想啥?”
“真的?”张大夫脸色也不好看,过来问狗子:“你跟我实话。”
狗子吓的嘴唇都发白,带着哭腔:“我没瞎话啊,就是后来他们问,我齐四哥长的丑,不定齐四嫂是吓着的。”
“你个作死的。”齐银竹一巴掌扇在狗子脸上:“你还算个带把的么?整日的跟个妇人一样瞎叨咕,这下倒好,我家弟妹闹腾起来,你去给她赔罪,把她哄回来,不然咱们没完。”
“我,我一个孩子。”狗子被一巴掌打的脸上起了红印,腿蹬了几下大哭起来:“我也没怎么着啊,我是哄不回来的,你们打死我算了……”
齐银竹这个气啊,齐金枝站在一旁冷声道:“张大夫,你怎么办?”
张大夫也有几分为难,想了一会儿才道:“狗子怎么着都是个孩子,虽这事也做的不地道,不过你们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等得了闲,我去家里赔礼,叫狗子给他齐四嫂嗑头。”
齐金枝脸上这才好看一,把齐银竹手里提着的狗子接过来放到地上,笑了笑:“只因我弟妹是新媳妇,又是个实在性子,听着那些闲话脸上就抹不开,直吵着不要活了,还她名声没了,叫我家老四休了她,省的带累了我们齐家的名声,实在没办法,我们姐妹只好来问问狗子,刚才是因着太急了以致于银竹手下没分寸,张爷爷莫怪,您的赔礼什么的也都算了,大家乡里乡亲的哪里能这么较真,这事问清楚了也就算了。”
张大夫一听这话,脸上也有了笑模样:“还是你这姑娘懂事,是个好的,你放心,我一定叫狗子澄清误会。”
齐金枝头,过去拍拍狗子:“你是个汉子,不能学妇道人家那样八卦,不然以后讨不到媳妇的。”
“唔。”狗子哭着头,打着嗝道:“再不敢了。”
“这才是好孩子。”齐金枝笑着给狗子拍拍身上的土,拉了银竹一把,跟张大夫告辞:“既然都问清楚了,我们就先走了,敢明我家弟妹的药吃完了,还得劳烦您再给她开一副。”
“应该的,应该的,狗子,送你齐家姐姐出去。”张大夫摸着胡子头,又叫狗子送人。
待到齐家姐四个一走,关起门来,张大夫好好教训了狗子一通:“你这孩子,平常爱听些闲言碎语也就是了,怎么竟然传起闲话来,往后再叫我知道你胡吣,心打断你的狗腿。”
吓的狗子跪在地上嗑头:“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从张大夫家出来,银竹和宝盒还有几分忿恨:“大姐,这事就这么算了,照我,该好好的揍狗子一顿。”
齐金枝眼风扫过来,那两个赶紧住了嘴。
齐金枝训斥两人道:“见好就收,万事留一线,做人好相见,再怎么咱们家以后谁有个病啊痛的都要用得着张大夫,把他得罪了,心他报复咱们。”
“明白了。”银竹和宝盒恍然大司。
“不过么。”齐金枝摸摸下巴:“这口气还没出呢,咱们去草花家凭你们怎么着都成,总归那个破烂货名声也不好,庄子上也没人敢替她家出头。”
“哈哈。”银竹一听大笑起来:“我早看草花不顺眼了,整日价妖妖娆娆的勾汉子,还敢嫌弃四弟丑,等没人要了就想巴上咱们家,我呸,谁瞎了眼才要她呢,咱们四弟妹比她强了一万倍。”
在银竹的骂声中,四人到了草花家门口。
草花家住在村头,紧挨着村子里的大道,庄子里的人赶集人打这过,外边的人进来也要过这条路,平常是很热闹的。
只是这会儿路上没有什么人,草花家大门紧闭,金枝听了一会儿,鸦雀不闻,她过去拍拍门,好大一会儿也没人开门。
齐金枝怒了,抬脚就把门踹开。
宝盒飞跳着进去,没一会儿功夫就把穿着翠绿衣裙,涂脂抹粉的草花给拽了出来。
宝铃跳起来一巴掌扇了过去:“我打死你这个娼妇,乱嚼舌根的东西,你是油蒙了心还是脂添了窍,敢我嫂子的不是,也不看看我们齐家是干什么的,能由得你欺负。”
银竹几步过去,拽住草花的头发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清脆的耳朵声响起,银竹一笑:“我呸,你整天吃屎还是喝尿,满嘴里喷的什么粪,你丫的不要脸,当天底下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