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看着满本对恶意的长篇大论,始终提不起劲,隔一会总是会忍不住去想理念的事。
去想她笑靥如花;想她对着路边的芙蓉发呆,望得出神;想她深夜点灯继续创作的身影;想她略带半分凄美的温柔与无奈柔目。
从前自己不懂,经历了许多事后仿佛能够看清理念她伪装在憨柔的表面下,一颗坚强美丽的心。仿佛用再多辞藻去形容,再华丽的服饰去装扮也不为过。
濯于尘埃,清比洁莲。
要是现在有人来问他有多痴,神念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早就已经疯了魔,成了病。
如果能回到和理念一起生活的日子,他一定会把家门前的芙蓉花摘下一两朵,戴在她的胸前和发间;他一定会将家里那把破旧的笛子修好,听理念好好地吹首曲子;他一定会……呜咽着,将她牢牢抱在怀中……永不分离。
想到此处,神念的面部线路像是短了路,除了眼珠转了半圈,再也没别的动容,嘴直直的像一根线。
默默合上书页,直想着,如果是理念的话,「恶意」这个词绝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这样,暂且让自己安心下来,但是变为魔机偶的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咔啦咔啦,右方传来椅子腿磨蹭地面的声音,缓缓坐下一个熟悉的人影。
“你是……”
“鬼瓦。”还没等神念检索出他的身份,来者便自报姓氏,乃是原来任务途中两修玛吉亚尝试救下的假面骑士鬼剑。
“之前的事,谢谢你们了。”
“没什么……只是鬼瓦先生还是这样来到机神了。”神念感到些许愧疚,现在的他清楚地知道恶役士心里都承担着什么样的痛苦。
“不仅是机神,还是……恶役士呐!”
神念心下大骇,更是难过万分,没想到最坏的可能还是发生了。
“别自责,我反而还要谢谢你。在真理之剑的时候,我一直都是一枚棋子,一个傀儡。如今我发现了,恶役士才是我的归宿,唯有这里才能发泄我的恶意。”
鬼瓦的语气和神态都平静地出奇,与他所说的话形成极大反差。然而只有在恶意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人才能听出。这些话里,隐藏着多少对曾经的不满,绝望,和甘于堕入深渊的决意。
神念面色踌躇,在他看来,鬼瓦这些话,仿佛不单单是说给他本人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今天他能在这里遇到自己,可能就是命运的安排,好让自己安心深陷恶意。
“呐,心辉,你肯定,很想你姐姐吧。”
被突然这样问起,神念先是一愣,随后沉重地点头。
“这样啊,果然,作为恶役士的话,都会这样吧……”鬼瓦眯着眼斜望着天花板。
“鬼瓦桑,有什么在意的人吗?”
“有,曾经吧……重要的是,现在的这份恶意,就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千万不要松开它……”
鬼瓦突然凑近了神念,那双眼睛,就像是很老的恐怖片中,鬼怪的眼神。
“哪怕离开了这里啊。”
啊字未出口,鬼瓦的手以clock up般的速度向神念的脖颈袭去,就连神念的系统都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和窃听器一样大小的圆形装置被安装在神念脖子上,刺穿了表面的仿真皮肤,一阵电流过后,神念的系统瞬间故障宕机。
“oK了……”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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