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尤其琉樱还在宫中留职,趁着晚上出来本就冒着极大的风险,眼看天就要亮了,又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
“娘,你不要走好不好?为什么我们一家团聚,要用这样鬼鬼祟祟的方式呢,人家真的好想您,好想好想您,咱们一家三口,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呢?还有,您和父亲,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一个,明明是我的爹,却从小让我叫师傅,一个,干脆直接将我扔给爹爹,自己跑到宫里面做宫女,这,这到底算什么嘛?”
刁蛮无意识的话,正好戳中夫妻俩心中最痛的那个点,对于女儿,他们亏欠太多太多,可是,他们这一代的纠葛,又如何能与女儿讲的明白呢?
尤其是,这当中还牵扯了那样的前世今生,说出去,谁信呢?
倘若不是他们亲身经历过,只怕连他们自己都无法相信。
是以,每当刁蛮问到这里的时候,父母给予她的,就只有无声的沉默。
刁蛮很不满,非常非常的不满,可是她亦没办法,因为,她被刁彝教育的很好,明白他们是由苦衷的,还是不能说的苦衷,所以,在问过之后,她多半会自问自答的自嘲一笑:“好啦,就知道你们不会说,算啦,你走吧,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刁蛮越是这样,琉樱的心越是痛苦。
因着常年戴面具的缘故,使得她的皮肤要比正常人白很多,还是那种不自然的白,但不可否认的是,琉樱真的很漂亮,甚至于她的美还是那种清新自然的气韵美,与千寻天生的雍容华贵相比,琉樱的美体现在她由内而外散发而出的冰雕美,倘若面前对着的人不是她的夫君和女儿,定不会有人看到‘灭绝师太’的脸上,也会出现如此生动的表情。
对比琉樱的静态美,刁蛮的美与母亲可谓是南辕北辙,这不仅仅体现在两人的性格之上,就连刁蛮的脸蛋,也比琉樱显得更加锐利了些,多了些生动的英姿飒爽,使其看起来更像是活泼过了头的感觉,可谓将线条冷酷的刁彝与性格高冷的琉樱的优点,全都囊括在其中。
一家三口都是俊美男女倒是其次,关键是性格实在是相差太大。
几乎可以想象,如若是刁彝和琉樱待在一起,那绝对是既闷骚又无趣,但偏偏两个人,即使一起发呆和沉默,也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怎么闷都不影响他们的感情。
可是刁蛮却不一样,这位姑奶奶平日里的嘴巴那是没闲着的类型,也不知道当年闷葫芦似的刁彝,是怎么养出来这么个活泼可爱的俏皮女儿的。
女儿能如此快乐的成长,琉樱很是欣慰,可因为从小没有她的存在,以至于女儿要比同龄人成熟很多,别看她平日里马大哈似的,一脸的无所谓,可实际上,她的心思却十分的缜密,心智也很早熟,所以,她越是这样,琉樱的心里却不是滋味,越觉得自己亏欠女儿。
可偏偏,她这边一张嘴,那边已经有人开口打断她:“行了娘,我知道,你又想跟我说,目前时机还不成熟,对不对?好好好,我也看出来了,这不到最后啊,你们谁也不会松口,得了得了,我也不问了,真的,我体谅你们,走吧,赶紧回去吧,一会儿天就亮了。还有,您也不要这样每天来回了,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等我和爹爹走之前,您来与我们告别就行了,其他时间,不要来了,我可不想因为我们,娘亲病了,知道吗?”
面对如此贴心的女儿,琉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把将刁蛮拉入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刁蛮心头也满是委屈和心酸,母女俩一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立在一旁的刁彝看到这一幕,心头亦是一片酸意,眼眶微微湿润的他,最终只是默默的转过身,幽幽一叹……
最终,琉樱还是走了,随着她的离开,父女俩立在阳台之上,默默的望着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的天空,暗自感伤。
琉樱回宫之后,没有歇息半个时辰,就被小宫女喊了起来。
当她顶着厚重的黑眼圈来开门时,小宫女已经急的快要哭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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