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人问过,他也就没有张嘴而已。
“捐款,我给石窟捐些款吧。”希哈努克立刻说:“需要多少钱。”
苏樱桃心黑了一下:“其实大佛石窟和敦煌,一个地方有一万美金……”
“每个地方捐十万,翻译,去把秘书喊进来,就说我要捐款。”希哈努克先生说。
见了菩萨就烧香,就捐款,就磕头,这是东方国家所有人都会做的事情。
顺顺溜溜,都不需要你说明,暗示一下,搓搓手指,其实钱就来了,多容易的事情。
因为不懂英文,苏樱桃以为是一万美金。
但就在这时,翻译说:“20万美金约等于25万人民币,而且小苏同志,咱们国家现在特别缺美金的外汇储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这25万可是美金,于国家特别重要!”
25万块,苏樱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在原地拨着打了个转转。
她觉得自己简直要飘上天了。
不过她还没晕,她的理智还在,握上希哈努克的手,她笑着说:“为了表示对您的感谢,明天我专门陪同您去一个地方走一走,看一看,好吗?”
“你私人陪着我?当然可以,我非常期待。”希哈努克交握着双手说。
他还以为是苏樱桃自己一个人陪着他出去玩呢,哟呵,心情真美妙。
从希哈努克先生的房间里出来,拉开门的瞬间,苏樱桃差点没撞上正在偷听的包菊和苏曼俩,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苏曼回到房间,差点没跑起来:“包主任,就现在,咱们举报苏樱桃吧,她居然给希哈努克先生送菩萨像,这可是大大的封建迷信。”
“你没听见吗,希哈努克给秦州捐了25万块。”包菊气啾啾的说。
苏曼才不管这个:“但她是在搞封建迷信,要不您打个红色电话,跟第一夫人反应反应这件事情?”
管贵宾有没有捐钱,苏樱桃抱个佛像四处乱跑,反应到第一夫人那儿,她就死定了。
包菊慢慢坐到了椅子上,两只拳头突然就捏紧了。
苏曼心里特别的雀跃,她觉得,包菊这肯定是准备要给上面打电话了。
……
这才是下午的事情,到了晚上,就连省里的领导们,都知道国际友人给省里捐了25万块了。
接到省里的电话,宋言愣了一下,直接打了个摆子:有这两笔钱,文物研究所那帮人不得乐疯了?给文物研究院不需要拨太多,秦城至少可以截流一大半,用来修路,搞基建呐。
这功劳,省里的领导表扬的可是他呀。
有苏樱桃这么一个下属,他居然感受到了一种躺着都能立功的快乐。
正好这时,苏樱桃来找他了。
“咱们给希哈努克先生送面锦旗吧,赶紧快马加鞭,找一个懂高棉语的人来,再写一些感谢希哈努克生的大标语,今天晚上贴满招待所,篮球场,以感谢他对咱们文物的保护工作。”苏樱桃开门见山就说。
宋言拍了一下脑袋:“找翻译吧,高棉语一般懂得人不多,写,必须写锦旗,搞感谢。”
“翻译不行,咱得给国际友人一个惊喜,怎么能让翻译这件事儿?”苏樱桃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个人:“您等等,我去给咱找个会高棉语的人来。”
褚岩懂高棉语,是为了出国执行任务,在警卫营的时候专门学的。
找他不就可以了?
不过褚岩并不在民兵宿舍,问警卫排的人打听了一下,她才知道,刚才褚岩还在招待所附近晃悠,就自己下楼的功夫,他往密林农场找博士去了。
连着几天,博士他们一直在做实验,改进液压设备,想让挖掘红柳变的更容易,秦州沙漠边缘有几万亩这样的红柳林,只要尝试成功,那几万亩红柳林就能不费任何功夫的变成良田。
褚岩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这两天她突然消停了,不争风头了,却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褚岩一看就猜明白了,他母亲应该是在这儿不准备争了,但等回了首都,肯定要在第一夫人面前告大状。
因为她那个小笔记本,就是每回她见第一夫人的时候带的,谁的名字要被列在那上面,必定得倒霉。
所以他是来跟博士商量,既然苏樱桃想出风头,出到刹不住车。
他这个外人管不着,让博士收拾收拾他那风光的简直要飘上天的妻子吧,明天让博士把她关在家里,或者想个办法,哄出去算了。
到时候他想想办法,把包菊的那个小笔记本儿偷出来,给烧了去,至少让苏樱桃躲过眼前的小报告嘛。
不过他进了红柳林,才找到博士,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苏樱桃随后就跟来了。
“褚岩,快走,回去跟我写锦旗,写大条幅,给希哈努克写感谢信。“苏樱桃说。
还感谢信?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马上要倒大霉了?
但她不由分说,拉着褚岩就要走。
褚岩一把甩开苏樱桃,正好这地儿人不多,就他们几个,他于是问:“你知不知道包菊是谁,你知不知道她正准备要整你,不要以为大家真正是在闹革命,知道咱们党内的优良传统是什么吗,就是人整人。”
“怎么可能,包菊同志应该很快就要给我们秦城捐款了,说不定到时候她还要格外感谢我,我觉得她看我应该像看亲人才对,怎么可能整我。”苏樱桃居然说。
“你可拉倒吧,包菊会给你捐款?她就是把钱烧了也不可能给你。”褚岩简直要笑死自己了:“她要会给你捐款,我就是条狗,去找屎吃。”
“这可是你说的,我等着。”苏樱桃冷笑了一下,指着红柳林外说:“现在,赶紧去给我写条幅,因为国际友人给咱们敦煌和秦州,各捐了10万美金。”
因为这一句,邓昆仑都停了手头的工作,抬起头了:“真的?”
她昨天说要搞钱,今天就搞到钱了,还是20万美金?
20万美金,谁能说说,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但是意外还不止于此。
褚岩一心认定,包菊必整苏樱桃无疑的,结果他跟着苏樱桃到了g委会那间小办公室里,铺开红纸,正在一张张的写着锦旗,标语,感谢信,包菊居然喊人,专门来找他了,让他去招待所一趟。
扔下笔,褚岩对着对面正在裁红纸的苏樱桃给了个挑衅的微笑:要他猜得不错,包菊这回是准备放大招了。
结果等他上了楼,刚一进门,就给正在急急的踱着步子的包菊握住了双手,双目笑的那叫一个慈祥:“岩岩,你说菩萨是艺术品,还是佛像,是四旧?”
“是四旧吧,属于必须被打倒的那种。”基于现在的革命觉悟,褚岩说。
“你什么都不懂,咱们敦煌的彩塑叫泥塑艺术,是世界范围内的瑰宝,怎么能叫四旧?外国人都在博物馆里陈列它,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欣赏它?去,告诉苏樱桃,我也想要一尊彩塑的仿品来收藏,你去问问她,要给文物研究院捐多少钱她才会送我一尊。”包菊指着门,一副吃屎必吃屎尖尖,国际友人有,她也必须有一尊的样子说。
褚岩差点没栽倒在地。
虽然大家都是用马列武装自己的信仰和思想,但私底下,身为华国人,真正有了危险的时候,谁不心里念叨个菩萨保佑?
包菊更是个非常迷信的女人。
她这分明是想搞个菩萨回家悄悄拜拜,借口很清奇啊:欣赏艺术。
这借口哪来的,苏樱桃给的吧?
苏樱桃居然真从他母亲手里讹了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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