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声音?
张启明坐起身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独中饥饿,他起身下床,走出房门想去厨房找点东西吃的,却发现自家老娘躺倒在地,眼睛向上翻白。
张启明吓了一跳,立马蹲下身把张婆子半抱起来。
“妈,妈……你怎么了?快醒醒?”
然后不管张启明怎么推打张婆子,她怎么都醒不过来。
此时张老头也被惊醒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一进门就看见妈倒在地上。”张启明抬头看向张老头急道。
“掐人中,快!”
张老头让张启明把张婆子平躺在地,张启明狠狠往张婆子人中掐了一下,张婆子倒吸一口气,醒了过来。
“鬼,鬼……”
一看见自己老伴和儿子,她满脸惊恐,慌张四顾呼喊出声。
“你是在说我吗?”
此时苏酥又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门口,脸上扬起了邪肆笑容。
“啊啊啊!!鬼,鬼……”
张婆子又吓得尖叫出声,手指向苏酥颤抖不已。
“张婆子,你身为婆婆,竟然亲手毒死了自己的儿媳妇,我回来就是报仇的,我要让你下地狱!”
苏酥突然脸色一变,变得狰狞可怖,死死盯着张婆子,那眼神,泛出红血丝儿,仿佛要把她拖进地狱。
“呃……”
张婆子这回吓得直接长大了嘴叫不出声,仿佛有人扼住她的喉咙,她冷汗直冒,眼球突出,表情惊恐非常。
然后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
张启明和张老头看见突然出现的苏酥,也是一脸惊恐,脚步仓皇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怎么……我明明把你埋了。”
张启明表情惊惶,眼神中带着丝丝警惕。
昨天他跟老儿都确认过眼前的这样人,已经没气没了心跳,彻底死了啊!
他们把她装进蛇皮袋里打了死结,还埋进了小树林里,坑挖的很深,足足有三四米,就是怕有人给翻出来。
怎么突然出现在这?
就算人没被毒死只是毒晕,可是埋进那么深的土坑,没死也早就被闷死了。
而且一个普通人也不可能从蛇皮袋里面挣开死结,然后还从三四米的土坑爬出来,这是不可能的!
张启明瞬间看不透眼前站着的,是人?还是真的是鬼?
“你是人是鬼?要干什么?”
张启明手指着苏酥不住后退,他斜眼环顾四周,察看从什么地方能逃出去。
苏酥歪头笑,笑容古怪又妖冶,“你说我是什么?”
她抬脚往前走了几步,吓得张启明又快速往后退了几步。
然张老头早已吓得身体直哆嗦,说不出话了,他眼神惊恐看着慢慢靠近的苏酥,眼皮一番,也晕了过去。
苏酥轻轻瞥了一眼倒地的两人没理会,继续把目光放在张启明身上。
“张启明,你还有五天时间,如果五天之内你凑不齐一万给我,我就会把你与季莹莹的苟且之事暴露出去,并且……还会把你送去警/察局,举报你杀妻埋尸!这回……你已经没有两条路可选了,你惹怒我了,只有这一条路!想要保住你跟季莹莹的名声和前途,我劝你赶快离开想办法筹钱,不要再搞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否则……我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苏酥说着,脸上扬起盈盈笑意,语气缓慢而温柔。
在张启明看来,那笑容却冰冷蚀骨,犹如催眠毒药。
张启明嘴唇紧抿,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不敢直视苏酥双眼,似乎看一下,就要把他灵魂给吸走。
他撇眼看见厨房侧后方的小窗户,脚步仓皇,逃也似的从窗户窜了出去……
苏酥看着张启明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老两口一眼,转身离去。
本来猜出三个人要把她毒死,苏酥来了些兴致,想着与他们好好玩一玩。
没想到张婆子竟然为了让一雯不哭闹给她喂了安眠药。
安眠药岂是小宝宝能吃的东西?
一雯睡了一晚上,到现在还没醒来,也不知道会睡到什么时候?
苏酥眉头紧皱,心中担忧。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宿主,你空间里不是有那么多灵丹妙药吗?给一颗小不点吃不就好了!”
白奇见整栋房子都没人,于是化成小白猫模样跳了出来。
“你是傻吗?那些灵丹妙药都是修仙者使用的东西,一个小小的凡体婴儿怎么能承受的住灵药的药性?一吃就会立马爆体而亡。”
白奇:“……好嘛!是人家没想到,你干嘛语气这么凶啊!我发现,你自从养了小宝宝,我在你心中已经毫无地位了,哼!”
白奇很是委屈地瞥过头不理苏酥。
苏酥:“……我能说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计较这些吗?”
白奇嘟嘴,“好吧!不跟你开玩笑了,反正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不可以吃灵药,你给她喂一滴灵水嘛!不要多喂,就一滴,保证立马醒来,可以化解安眠药的药性,还可以给她排毒滋养身体呢!”
苏酥听言,眼神一亮,“你早说不就好了,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
“哼!人家还不是因为你,我缺爱还不行吗?”
苏酥:“……”
“白奇,你不要忘了你是雄性,你这样,我会产生误会。”
白奇:“……”
———
果然如白奇所说,给一雯小宝宝喂了一滴灵脉水后,一雯小宝宝立马醒了过来。
醒来后第一眼看见苏酥,便冲她咧嘴直笑,没一会又突然撇嘴哼唧。
苏酥立马察觉到小宝宝是太久没喝奶饿了,一般小宝宝除了晚上睡觉时间,三四个小时就要为一顿,一雯小宝宝这么久没喝奶,估计饿扁了。
苏酥给一雯喂了奶,没两分钟就喝了个见底。
苏酥也不管一直躺倒在地的老两口,抱起一雯就往胳膊花婶家去了。
———
张启明从张家跑走后一路顺着县城方向狂奔,一直跑了好几公里,张启明才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他弯下腰,两手撑着膝盖不住地喘气,额头发间,汗水像水一样直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