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幸有太平道天师大贤良师张角及其弟子出手,奔波诸郡,成功将患疾之民彻底治愈,将一场灾祸消弭于无形之中。”
“以臣来看,太平道此举与国有益,应大加表彰,以正其功!”
见着上首中常侍封谞看向下面,一位下颔留须,身材较矮的侍郎连忙当先一步,对着高座之上的汉帝刘宏上述道。
看到这个急忙当先一步的矮胖侍郎,旁边的臣子们都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丝厌恶之感,他周围的几位手拿笏板的同僚,更是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一挪,羞于其为伍。
大汉朝里,依靠这宦官裙带关系升迁的,都会被世家或者寒门出身的士子们看不起。
矮胖侍郎见此,早已经寻常无比,就当作是没看到,神色未变,仍然低头,等着上首的汉帝刘宏回复。
“哦?”
“这太平道,对这天下的黎民百姓,还真是尽心尽力啊。”
“几次三番救灾治疾,都有这大贤良师的身影。”
“当真对国有功的话,那是该好好奖赏一下。”
“张让、徐奉,你二人怎么看?”
头戴帝王旒冕,身穿五爪金龙袍的刘宏听到下面的奏折,神情懒散,视线仍然盯着周围端着翡翠玉盘的俊俏侍女,嘴角轻轻勾起,视线并未转动,对着周围站立侍奉的二位宦官说道。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遍揽天下,有此殊荣者,也只有刘宏一人。
听到帝王传来的询问,张让和徐奉二人自然不敢怠慢,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个阴晴不定的主,指不定下一秒就换了脸色。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张让率先上前一步,对着刘宏回禀道:
“陛下,据咱家所知,这下面的这个官员所述呀,句句属实。”
“不过要是说奖赏啥的,倒也不用。”
“毕竟这太平道乃是在我大汉朝治下传教,陛下能准许他们传教就是莫大的殊荣了,因此他们做些什么与国有利的事情,完全就是应该的。”
“陛下不必太过在意。”
旁边的徐奉听到张让这番话语,默默的收回了想要踏出的脚步,默不作声起来。
这番言论一出,既坐实了太平道所做之事都是正途,与国有利,又让汉帝心中对于太平道的威胁减弱些许。
一石二鸟,一看就是收了钱办事的主。
徐奉心下嘀咕,但是这跟他的初衷并未违背,因此他也乐得见张让为太平道开脱。
至于徐奉为什么要向着太平道,当然是因为他徐奉,也是太平道的信徒。
听完张让的一番言论,刘宏轻轻点了点头。
“这样啊...”
“那就按张大伴说的办吧,太平道虽治疫有功,但也是在我大汉朝默许之下才能有机遇传教的,颁布一道旨意,对其略加奖赏便是。”
“诸位卿家可还有别的事么?”
刘宏揉了揉眉心,心神放空,有些心不在焉的继续问道。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人上前请奏,刘宏刚想挥手退朝,就见到门外,一名身长八尺,身材高大修长的中年文士,手持笏板,疾步走向殿中央,对着上首面露苦涩的刘宏就是一礼,随后理了理衣衫,肃容禀告道:
“回陛下,老臣有事起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