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看向萧萧。
那人真的是曾经供他寻欢作乐的洵江第一艳女吗?
面前的人,面黄肌瘦早不见以前的风采,身上甚至没有完好的肌肤,溃烂的伤口处泛着暗黑的血色,素色衣服也是处处破碎。
夸张的头发,是多日不梳洗后纠结的状况。
看着这个完全走样的女人,要不是他记忆力惊人,还真不能把她和那眉盼生俏的丰腴美人联系起来。
“德妃,你在嚷什么?”拉着萧萧入座,南宫忆问着。
听到这怀旧的称呼,在场的两个女人反应不一,一个喜上眉梢,一个皱眉不语。
“皇上,皇上,您明明就回来了,他们却不告诉我”委屈地嘟起嘴,却不知道,此时此举让她看起来更可怖。
扬了扬眉“朕不记得,原来自己的行踪还要向人通报。”
一句话,就打回了她剩下的话。
咬了咬牙,现在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反正已是如此。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呀。”哀戚的样,也许可以考虑去唱戏。
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萧萧曾做过的“教训”听得座位上两个人都好困。
“杜仪德。”
愣住了,皇上叫什么?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吗?
“朕问的是,你在外面吵闹是为的何事。”
从前他低沉的声音就是她的克星,即使有过亲密的接触,也始终对那双闪耀着光芒似乎能噬人于无形的眼和那邪魅的声音有着渗透进骨髓的恐惧。
仿佛,他的声音是来自暗黑的地底,不同与现实的世界,那魔魅的眼,就像能勾魂般,夺人魄。
就像要把你拉向那无底的深渊同他一起坠落。
充满诱惑,也充满了危险。
德妃眦目看着那悠闲的人,几乎要扑过去,为什么,她可以陪侍君侧,为什么不是她?
旁边的侍卫赶紧把她按住,笑话,要是让她伤了皇上的宝贝他们还要不要活了?
“皇上!臣妾是被这贱人陷害的!皇上要为我做主啊!”凄叫连连,唇边的血色更深。
无动于衷。
重重把青瓷茶杯放下,萧萧也不说话。
“皇上,妾父也是被她陷害的,你要明查啊”
“说够了吗?”听不出冷淡,却很危险。
受惊吓的德妃却没有再停下,反像是发疯般吼叫着“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哈哈哈哈!我看你”没能把话说完,她震震地看着直冒血花的胸口,摸了摸喉咙,不知道该用手捂哪一处。
渐渐地摊倒“我诅咒你,诅咒你,千年万年都找不到你爱的人”低哑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
萧萧无聊地轻瞥,走近。
附耳低语“知道么?我最喜欢听别人诅咒了,因为,那让我很兴奋呢。”原来自己还别人恨着,这未尝不是一种在意呀。
南宫忆拉住她,不想让她有受到伤害的可能,毕竟垂死之人,有时候,是怪物。
突地,他的腿被人抱住。
是德妃。
“你得不到她的,你得不到她的。”嘶哑的声音,几乎听不到。
她拼尽最后所有的力气,往南宫身上爬去,南宫本想推开她,却见萧萧含笑地看着,示意他别动。
德妃慢慢地爬,几乎当所有人都不觉得她快放弃的时候,她扯住了南宫忆的腰。
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对他说了一句话,他的眉皱了皱,甩开了她。
抱着萧萧离开的他,没见到,倒在地上满是血的人,眼角的一滴泪,和嘴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