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儿脸色一白,偷偷瞄了林欢一眼。林欢笑盈盈地说:“陛下莫非是贵人多忘事,你昨天打了冷惊风一百大板,如今还把他关在天牢里,叫灵儿怎么安心休息?明明知道他们郎有情妹有意,陛下也太无情了吧?!”说罢唇角浮出一个嘲笑。她就知道,这一招对蓝宇来说最灵了。果然,蓝宇大手一挥,不耐烦地说:“放他出天牢是不可能的,旨意既下,没有反悔的道理。”开玩笑,那不是叫他自打耳光吗?
蓝宇随即皱眉冲蓝灵儿不耐烦地说:“你退下,拿着这块玉,想找他就去吧。”话音一落,白色佩玉划了个优美的弧线落在蓝灵儿面前的八仙桌上。
蓝灵儿激动地拿起佩玉,谢过蓝宇,又看看林欢,见林欢正朝她眨眼,心中一暖,微微欠身施礼便离开了。
亭内,三人继续玩游戏。说蓝宇天资过人还真不假,几局下来,他已全然一个熟手了,与落雪配合无间,几次打败了林欢这个“地主”
蓝宇得意地说:“怎么样,我玩得还不赖吧?”
林欢微微一笑:“陛下掌握了这斗地主的决胜窍门了吗?”
“自然。无论谁是地主,另外两个人只要配合无间,彼此信任,就拿到了最大的胜算;地主无论牌好与否,一人决两家,想赢也不容易。”
林欢笑。是啊,无论牌好不好,重要的是看打牌的人。似漫不经心地,林欢收拢桃花签,问道:“听说天猎国使者来访,开出许多条件?”
说到天猎国,蓝宇眉头紧锁,一拳砸在八仙桌上,拳头落处,紫檀木凹下:“他们简直欺人太甚!居然要我纳岁贡,黄金白银各十万两,牛羊马匹各五万,绫罗绸缎三万匹,还有绝色美女二十名!”这些东西,相当于天猎国三年的收入,而送美女给对方君主,从来都是战败国家才会做的事情,怎能让他不恼火?
“陛下想必已有应对之策?”
蓝宇苦恼地摇头。同意,既丢了蓝月国的脸面,同时也会大大削弱蓝月国的国力,长此以往国家势必衰败,何况,他不认为一时示好便能换来和平;不同意,结局便只能是战争。而以蓝月国目前的国力,显然无法取胜天猎国。朝中为此形成两股势力,一股同意纳贡,一股则坚决反对。蓝宇头痛不已,没有万全之策,身为一国之君,他便要负最大的责任。
林欢似乎早已预料到,双手把玩着桃花签说:“陛下,这天猎国相当于地主,要对付地主,势单力薄,恐难成事。若有合作对象,你会考虑吗?”
蓝宇目光一寒,盯着林欢道:“你是替凤耀国说这番话吗?”
林欢摇头,目光直视蓝宇:“陛下是聪明人。天猎国有恃无恐提出纳贡要求,便是料定陛下不能反对;既能削弱蓝月国的能力,天猎国同样能依此对付凤耀国。若不合作,你和云飞扬都将元气大伤,高兴的只会是天猎国。而你与云飞扬,却把目光牢牢盯住对方,只怕天猎国会很高兴地坐山观虎斗,到时候再来个渔翁得利,一扫平天下,难道你不以大局为**?”
蓝宇沉默良久,修长食指轻叩紫檀木桌面。忽地转头问落雪:“雪儿,你认为孤王该如何做?”
落雪受宠若惊,双手不自觉抚上隆起的小肚子,微笑道:“雪儿只是一介妇人,不懂国家大事。”
蓝宇失望地收回目光。他这是病急乱投医了。这几天,他坐立不安,终于有个人能替他出主意,他却难以下判断。下意识地,他觉得只有落雪能真心为他考虑,不像那些臣子们,一个个先趋利避害。而林欢她到底是凤耀国的公主,谁知那云飞扬有没有合作的诚意?
正在努力恢复,阿孟先睡会,醒了去医院检查一下,回来后努努力的话,晚上应该还会再出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