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这忙我帮了,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本王啊。”这是一场赌局,如果太后允了,文静的命虽然保不住,可太后让出权力的日子就不远了,自己出山拿权的机会就在眼前了;要是太后放了文静,自己不但全了兄妹之情,还卖了冷无为一个人情,这日后自然也就好做事,怎么算也对自己有利,何苦不为呢。
冷无为笑着起身作揖,道:“那这台戏咱们就开演了”
当冷无为离开后,六王脸色闪烁变了几次,冷笑着摇头道:“冷无为啊冷无为,你可真是不简单,活该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我算是服了你了。”接着将亲信叫过来,嘱咐道“请端王过府一叙”
自冷无为领旨后的第二天,就召集三司,开始对长公主一案着手审理。此次审案,大违以前作风,简直可以用雷厉风行四个字说。半天下来,差不多就将文静的罪给定了下来。
所起诉的罪名之一,谋逆。
经过大量的取证以及证词和推论,三司一致裁定谋逆证据不足,罪名不成立。
起诉罪名之二,专权。
从过往政绩以及作风,和大量官员所奏,其统辖百官,参奏政事,担任军机大臣,确有专权之嫌,罪名成立。
起诉罪名之三,违背祖宗家法。
由宗人府出人起诉,并根据皇家祖宗家规,女子不得参政,如皇帝年幼,无法亲政,当以指定辅政大臣辅佐,后宫不得干政,如有违者,当以环首以儆效尤。文静自先帝去世,先是两宫垂帘,更有出任军机大臣一职,严重的违背了祖宗家法,罪名成立。
冷无为在整理奏疏时,与三司官员共议,应以第三罪名为其根源,如无第三,便无第二。其他大臣在他的“淫威”下自然是赞同,一起画押,共同署名。
后面几日,三司只是对跟随文静的其他在押犯人一一审理,这些自然是饭后凉茶,算不上什么事情。而对文静裁决的奏疏,冷无为并没有马上递上去,他是在等,等待那最好的时刻。
皇宫内。
“哼,这些老不死的,他们不说话没有人当他们是哑巴。什么时候不挑,偏偏在这个时候蹦出来,真是可恶。”
魏青书从地上捡起以六王和端亲王为首的皇室宗亲联名要求严惩文静的奏折,所参的理由就是后宫干政,并以祖宗家规来力谏之。太后看后如何不恼,如果说后宫干政是最大的罪名,那么她这第一后宫岂不是更该罪无可恕了。
“报,太师已将审判结果报了上来,请太后娘娘阅览。”小风子火急的将奏折递了过去。
太后急忙翻看,越看火越大,看完后直接将奏疏摔在地上。魏青书再一次捡起,翻看。
恍惚之见,太后坐在一旁,叹气道:“他们明着是针对文静,实则是针对哀家。如果哀家应允,那么他们将来递上来的下一道奏章就是逼哀家退位。而这些王爷们都会跳出来,在朝堂上插上一脚。哀家真是想不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又这么整齐,出招却又那么狠,他们是要逼的哀家自己打自己耳光,亲自下旨赦免长公主无罪啊。”
事情到了这一刻,魏青书也沉默了,他本以为冷无为冲着对文静的那层关系,一定会徇私,或是出面提他说话,到那时候自然就有借口。可现在冷无为报上来的刑罚是宫内处死,可罪命却是那么的,更有甚者从奏疏上看,三司官员是一致同意的,在审理的过程中也是十分的公正清晰,无迹可抓啊。
“太后,冷无为到底是冷无为啊,他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让我们无所适从。看来,咱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好在长公主的势力已经让我们连根拔起,饶她一命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以臣的意思是,不如咱们借这此机会,公开的申明长公主之罪并不在违背‘后宫不得参政’这个家法,而是她徇私、包庇。这样一来,虽然放过了长公主,可太后您掌权也就名正言顺了。以后谁也不能拿‘后宫不得参政’拿来说事了。相比而言,太后还是您得益啊。”
太后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现在还能说什么,只能按你的意思了,你去拟旨吧。”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