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姑姑!”
大都督府中,内堂之上,只见冷、田、白三人一起跪在一位气质高雅、神态安详的中年女子面前,身穿白色外衫,腰系锦带,仿佛是修道不近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
白英看着面前的三人,面带微笑,温暖的双手一一抚摩着他们的肩头,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真是难为你们了。”
虽然是短短的一句话,可却使这跪着的三人激动不已,齐声道:“能完成姑姑心愿,虽死无憾!”
白英眼睛忽然被泪水打湿了,点点头拉着他们起来,道:“别跪了,这些年我都在牵挂你们,你们都是好孩子啊,想不到这一眨眼都快二十年了,你们都有家了吧。”
三人幸福的笑了笑,田大忽然想起白叔来,问道:“白叔他老人家还好吗?”
白英神色一黯,道:“在五年前,他老人家就‘享福’去了,临走前他还惦记着你们呢。白叔这一生不易啊!”说着便扯开话题。聊些家常之类的话题,却半点没有提起杨纯的事情,就连朝政的事情也没有提,这让三人感到家的温暖,也许在此刻,他们才能抛开一切,忘却世间的烦恼。
家宴是温馨的,气氛也是热闹的,在无所顾忌之下,他们开心的喝,开心的闹,仿佛还是二十多年前入门的样子,孩童的脾性在此刻展露无遗。冷无为和田大一个是十四岁入门一个是十六岁入的门,记得当时白英有三十五岁吧,在白家历练了四年才出山,之后就再也没有和造就他们的白英见过面。从德武时期,冷无为做了十年的官,明宗时期又做了五年多的官,现在在新的皇帝统治下又当了近六年的官,总共加起来有二十一年了,一个十八岁的混混却历经了三朝,成为大汉中流砥柱,这是谁也不敢相信的,后无古人不敢说,但是绝无前人。
宴席开罢,田大和白云飞醉的不醒人世,冷无为久经应酬,懂得权变,有醉意的时候就停住不饮,他还有事情要请教白英。
白英今年也有六十了,但善于保养的她让人看了也只有四十岁左右,她看了看冷无为,知道他有疑问,道:“无为,你有事情要问我吗?”
冷无为皱着眉头,红着脸,迟疑片刻问道:“姑姑,当初的约定我已经完成,今后的路我实在不知道何去何从。自从杨纯被我抓了后,我突然像失去目标一样,这心里变的空落落的,看事情也没有以前那样清楚,脑子里浑浑噩噩,这路我已经没有办法再走下去了”
白英拉着冷无为的手,脸上现出暖暖的笑意,缓缓地用手指着他的心,说道:“以前你的目标是我定的,你做的很好,很出色,但这只是你的人生一部分。今后的路怎么走,你要问你自己的心,你究竟想得到什么,真正想做什么。只要你觉的自己做的对,就一直走下去,姑姑永远支持你,哪怕你因此陷入万丈深渊,在姑姑的心里,你永远是当初入门的冷无为,是姑姑的亲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我相信田大和白云飞也会永远跟着你,在人生旅途中,命运已经将你们拴在了一起,再艰难的路你们也是互相扶持走到今天,相信以后你们也会克服一切的困难,走向人生的顶峰!”
“姑姑”冷无为看着白英的脸庞,眼睛湿润了,这是他第一次从内心流出的眼泪,也许在白英的身上才能得到心灵的慰藉。
长夜漫漫,内室之中,冷无为怀着兴奋之情,将从官以来的经历大概的说了一边,其中不乏添油加醋的。白英微笑的听着,不时也配合着说书的表情作出几许惊讶状。
太阳渐渐的爬了上来。
冷无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小寇子正好打水进来,一见他醒了,高兴的端着脸盆走过来,道:“主子,你总算醒了,你都睡了半天了。”
冷无为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姑姑哦,对了,那白娘娘去哪了?”昨天他们四人是单独在一起喝酒,旁边没有服侍之人,他们之间什么关系还没有人知道。对外只称白英为白娘娘。
“主子,白娘娘在田爷和白爷的陪同下,去了后院,好象是去看杨纯了。现在后院白步外不让任何人靠近,田爷和白爷在外面亲自守着。主子,这白娘娘到底什么来头啊?”小寇子好奇地问道。
冷无为眼睛一翻,不冷不热道:“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回主子,快有十六七年了。”
“那你也应该知道,在我这里什么是该问的、该知道的,什么是不该问不该知道的。别越活越回去了。”
这还是冷无为第一次用这么冷漠的语气对小寇子说话,小寇子何等机灵,马上就明白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忙跪下道:“主子恕罪,奴才糊涂。奴才这就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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