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哭泣道:“奴才不知道,估计现在是凶多吉少了。奴才”将刚才所见的情况说了一边,引的明妃是咬牙切齿。
一旁的尤三甲急的直跳,又不好做失礼之事,催道:“娘娘,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小顺子忽然想起什么,将手伸入怀里,掏出一件用黄布包裹的物件“娘娘,奴才将传国玉玺拿来了,安亲王只要有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为皇上报仇了。”
明妃看着玉玺,眼睛都瞪大了。最高兴的还有站在一边的尤三甲,在救明妃的同时,也吩咐手下的人去寻找这玉玺,但自知希望渺茫,他对宫里的事情知道的太少,又如何会知道皇上会把传国玉玺放在什么地方呢,小顺子突然的出现,彻底将悬着的心放下。
明妃收下玉玺,毅然的坐回轿子里。尤三甲忙让人起轿。
“顺总管,玉玺不是在太和殿吗,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上?”
小顺子冷笑道:“太和殿的确有玉玺,而且还是八个。大汉皇帝所掌玉玺总共有九个,统称为传国玉玺。其中一个是用来传位、宣诏的玉玺,这玉玺一直放在皇帝的身边。其他的则是用于宣战、媾和、谈判、以及边界划分等等用途。两国如果说和,必须得有九枚玉玺所盖的印记,缺一个都不可能生效。如今八爷要的是传位玉玺,按往例这玉玺是由掌玺大臣掌管,可到了皇上这里,就亲自掌管了。这传国玉玺相当的重要,要想为君辖制天下,就必须九印在手。所以九王爷他们生怕那八枚玉玺有什么意外,就奔太和殿去了。依他想来,这传位玉玺肯定会在皇上身边,杀了皇上自然就可以得到,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今天中午皇上在西暖阁批阅国书,把玉玺和国书搁在那里,打算明天再盖印。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注定八爷他们肯定会失败,叛国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双眼之中,透着讽刺的寒意。
西宫门外,御林军都统宋成早已经带人在那里接应,他一得到岳真送来的消息,激动的忙派人将自己手下的御林军全部秘密召集在西宫门外。负责西宫门的禁军们根本就不知道宫里会出大事情,他们只知道上头下令,今天晚上不许任何人进入宫廷。可哪知道宋成会带人来,一照面,宋成就提出换防,守门的都尉要找上头汇报,请他等等。宋成哪容许他汇报,立刻摆出官威,指着他们的鼻子就骂,并说自己一个堂堂的御林军都统负责皇宫安全,怎么就不能进宫,骂崔浩图谋不轨。由于他和崔浩是平级,两人之间的关系向来是水火不容,禁军和御林军对外都属于禁军(注:以前我交代宋成是禁军副都统便是这缘故),但在宫内禁军的地位就高于御林军,饷银也拿的多。
那些人可不敢得罪宋成,寻思上头不让人进宫是为了皇城的安全,宋成是御林军的都统让他进去应该没有关系。那都尉寻思一会儿,便让人开了宫门,可谁知道一打开宫门,宋成身后人马立即就缴了他们的兵器,堵上他们的嘴,并严阵以待。
“喔”
“呼”
尤三甲听见回声,带着人手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拱手道:“宋统领,明妃娘娘和安亲王无恙。”
宋成忙迎了上去,对着轿子跪下道:“臣护驾来迟,请娘娘恕罪。”
明妃看见跪在地上的宋成和他的人马,悬着的心彻底塌实了,激动道:“宋将军,快救皇上,皇上他”说着再也忍不住了哭了起来。
宋成一听救皇上,脸上顿时有难色,困难道:“娘娘,臣万死,臣恐怕没有能力救皇上。崔浩已经叛变,臣的兵马恐怕”
原来禁军和御林军地位相差不大,但在人数上相差的却很多。御林军总共加起来,不到五千人。而禁军则分布在内皇城和外皇城,总共加起来有两三万之多。自从前太子文忍反叛后,德武帝将只有一八千多人的禁军一下子从各方面调集兵马增加到二三万,几乎是六倍于御林军,在战斗力上,双方差不多,细细比较起来御林军还要弱一点。因为这里面有很多人是从和皇室里有关系的人抽选上来的,有的是哪个哪个公主的侄子,有的是哪个哪个的儿子,但这些人几乎只是挂个名字,吃着空额,并不上任,所以御林军有五千多名额,可实际当差的也只有两三千人,所以御林军的名声并不好听,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自然大打折扣,一遇到什么事情总是交由禁军去做,因此对外两方平等,对内则有高低之分。
宋成这难言之隐如何能说的出口。小顺子是知道其中的蹊跷的,他在轿子窗帘小声的向明妃解释,并道:“娘娘,宋大人能力有限,咱们只有先离开京城才能好计较。”
明妃看着后面的宫殿,想着皇上的遭遇,硬着头皮,道:“宋大人,就请您带路吧。”
宋成如释重负,忙下令开宫门,上前带路。
城郊外,杨雪儿、苏雨馨等已经撤离到外面的庙庵堂上,静静的等待时局的发展。
平沙镇。
老将皇甫远手握八爷写给他的信函,颇为犹豫,不知道如何是好。此前虽然一直棋盘八爷他们能有所动静,可真有动静时他又下不了决心了。
“父帅,八爷已经是第二次派人送信来了。”皇甫远的独子皇甫飞云手握信函走了过来,面色忧虑。
皇甫远连接都不接,闭着双眼,十多年过去了,当初的豪迈与雄心已经耗费的差不多了,自从由督镇北方军团的征北将军到现在的从一品大将军,坐镇京师,以前所追求的位及人臣的心思慢慢的磨灭了。现在陡然的知道八爷叛国要自己出兵护“驾”这在心思上有点那个,至于什么样的感觉,说不好。
“飞云,你认为爹该怎么做是好?”皇甫远眯着眼睛问着只有二十五岁的独子,皇甫飞云可是他的老来子,当他四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下这么一个唯一的血脉。
皇甫飞云一脸的傲气,年轻气盛,只听他道:“儿臣不愿为虎作伥,更不愿意做被人骂的乱臣贼子。父帅,八爷虽然有恩于咱们,但我们不能因为这点恩义,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搭上。为将者是为国为民,拼死沙场,而不是倒戈相向,为了一点名利就什么顾不得的。儿臣愿做忠臣良将,留名青史,而不愿意遗臭万年。”
皇甫远忽然睁大了眼睛,这席话让他感觉好熟悉,不由的让他想起自己年轻从军时,也是这份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