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
“李嬷嬷,你们做人太不厚道了,我官比这些兔崽子高那么多,条件反没有他们好,这四五两层都没有人住,那里的被褥现成的,我不如住那吧。”冷无为自视自己高官,不满这里的不公。
李嬷嬷笑道:“那可不成,不合规矩,你是正二品的大官,就应该住在这关二品官员的地方,以后下面那些人问你关在哪里,你也有个头脸不是。这里的条件是困难点,不过我们这里二品官还没有有过,因此这里本来就是空着的,所以只好委屈你了。本来嘛,我可以把下面牢房的东西拿给你用,但是我们这里官员用的东西也是有区别的,等我上报好了,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给二品官用的,再给你拿过来。我们告辞了。”说着就带着她的人下去了。
冷无为脸都被气歪了,早知道自己官就当小一点,不象现在饥寒交迫的,突然,冷无为想起了什么,寻思:这李嬷嬷的口音是京城的口音,而且这嬷嬷是皇宫里的老妈子的称呼,刚才她又说在宫里没有见过有我这样年轻的官员,看样子,她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宫女太监老了以后出来就会送到安乐堂,她怎么会到这里来,看样子,这五色才女宫不简单,搞不好与皇宫里有什么关系。
“回禀堂主,犯人已经押到,紫红特来复命。”领头的白衣女子向一个中年身穿金色妇女说道,这中年妇女就是五色才女宫的执法堂堂主钱月英。
钱堂主点点头,对身边的一个金色妇女说道:“你是管戒律的,这次可是个大官,明天就要审了,你该拿个具体章程来。”
那身穿金色衣衫的妇女是戒律堂的,姓曹名文芳,一般是由她们堂里那出案子交给执法堂去执行。
曹堂主恼怒道:“遇到这样的贪官恶吏,还有什么说的,照规矩办就是。”说着就要起身。
这时,门外弟子报道:“回两位堂主,总堂主传您二位到总堂问话。”
钱堂主看了看曹堂主,纳闷道:“总堂主怎么会突然找我们来,她一般是不管这些事的。”
曹堂主思忖道:“看样子,一定是为了今天我们抓的这个人。你抓人的时候有没有摸摸他的底?”
钱堂主愣了一下,道:“他的底你难道没有摸清楚吗?我只知道他是天龙省的一个巡抚,外加兵部侍郎衔和一等子爵,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案子可是你交给我的,出了事你可别怪在我身上。”说着就走出了门。
曹堂主愣住了,原来她就是苏雨馨的师父。那天苏安出事的时候,曹文芳正准备探望她得意弟子,突闻噩耗,连夜带人赶去,在押运犯人的必进途中准备救人,这种行为在五色才女宫是不允许的,因为宫规规定不得插手朝廷事务,也因为爱徒心切把这规定抛在脑后,哪知道这些犯人里没有自己的徒弟,追查几天后才查到那慈静庵里,将苏雨馨救走。
从立案到查案要经过很长的时间,曹文芳禁不住爱徒的哀求,私自动用五色才女宫的势力,很粗糙得将查冷无为的犯罪证据,至于冷无为的底细压根就没有心思去查,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清楚冷无为身后看不见的势力。由于上面交代的是查罪证,很快的冷无为在西楚之行贪赃枉法的罪行全部暴露出来,有了证据,曹文芳立刻就立案,然后交给执法堂开始抓人,本来可以在去年就可以把冷无为抓起来,但是去年天龙省遭大水,而且今年宫里又有很重大的事情,所以耽搁了,直到现在才有行动。
总堂。
“你们胆子也越来越大了,抓四品以上官员的事情,也不和我通通气,你们知道你们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总堂主是个六十多岁的婆婆,拄着拐杖生气道,而这拐杖居然是只有皇帝封一品诰命夫人才能持有的金色龙头拐杖。
钱堂主跪在地上,道:“回总堂主,这是戒律堂立的案子,我们执法堂只不过按她们的意思抓人,因此并不知道她们有没有通知总堂主,请总堂主息怒。”她把罪责推了个干净。
总堂主咳嗽几声,旁边的弟子赶忙递过丹药,喂给总堂主服下。
曹堂主很倔强道:“总堂主,我们可是按宫规办事的,这姓冷的贼官贪赃枉法,证据确凿,本想通知您的,可是正逢您疗养期间,因此没有敢打扰。”
总堂主猛烈的喘息几下,道:“好个宫规,你私自就徒弟的事情有没有想过宫规,如果当时不是这个姓冷的官员先把你徒弟救下,又把事情压下来,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戒律堂的位置上。今年是宫主出阁的日子,现堂主辞退的日子,万不能出任何一个差错,这里面干涉着多少干系,你们知道吗?
每年新宫主上任,能不多事尽量不多事,新宫主不但要获得江湖上的认可,更重要的是朝廷的认可。如果我们五色才女宫没有按宫规行事,捣乱江湖和朝廷律法,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可能五色才女宫离灭宫日子不远了。我曾经告诉过你们,我们虽然有贤皇后的意旨,可是朝廷里有世宗皇帝的遗诏在那,那就是对付咱们用的,里面明确写到‘如果五色才女宫擅自祸乱江湖,干涉朝政,践踏大汉律条,天下人共诛之’,这话我说过不止几十遍了,每个月我都和你们说过,我们处理那些官员一定要慎重,可你们呢,居然把一个皇帝刚刚封的天下百官楷模,有抗洪大功劳的天龙省巡抚给抓了起来。你们知道这一旦让朝廷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
好嘛,刚封的一个百官楷模,就被以查处贪官污吏的五色才女宫给抓了起来,这朝廷的脸面放在哪里,这皇上的脸面放在哪里,万一皇上发怒,给咱们一个私自绑架官员来以保朝廷脸面的罪责,动用世宗皇帝的遗诏,咱们怎么自处。这个姓冷的与漕帮向来交好,漕帮交际广阔,尤其是前帮主方胜更与各大门派有不少的交情,到那时候江湖上能为咱们说话的人不多啊。”
一口起说了这么多,总堂主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钱堂主和曹堂主没有想到冷无为身后有如此大的干系,背脊梁骨直发冷汗。
曹堂主不得不强辩道:“总堂主,据我查到这姓冷的的确是个贪官,证据我都已经找齐了,人证物证我都有。”
总堂主实在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叹了叹气,毕竟她没有与朝廷打过交道,更不了解什么叫做官场,摆摆手道:“你们两个准备明天的审理吧,如果审不出个什么东西的话,你们就以死谢罪吧,这是最坏的打算,咱们五色才女宫已经历经几百年,决不能因为你们两个而让祖先的基业不存,下去吧。”
走出总堂的两为堂主全身都湿透了,钱堂主恼怒道:“姓曹的,你不把人家的底细摸清楚就让我抓人,现在好了,我也要陪你一块死。你给我听好了,明天你的证据确凿的话,咱们什么也不说,如果审不出什么东西,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说完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