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带的货呢?”
“货?”真是脑筋急转弯哪,厄尔布赶紧再想办法补救。
“货,在,在,”他从怀里抖抖唆唆地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盛着些红色的液体:“这是我带往所拉密公国的药剂。”
“这就是你带的货?”麻杆和胖大坨既失望又感到好笑。
“是啊!这可是药剂大师厄尔布亲手调制的药剂啊!”这一点,厄尔布倒是没有说谎,可两个哨兵却已经抱着肚子连眼泪都笑出来:“哈哈,哈哈,你手里的红墨水如果是厄尔布配的药剂,那我们手里的就是欧麦尔陛下亲赐的神枪宝刀啦,哈哈哈。”
厄尔布老头心里直叹气,这年头,怎么说真话没人听,说谎话却有人当真呢,他把瓶子往怀里塞:“你们不信就算了。”
“等一下,”到底是那个贪财的胖子沉不住气,一把抓住厄尔布的手臂,将药剂瓶抢了过来:“让我看看。”
胖坨拔开瓶塞,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鼻而来:“真香啊,这哪是药水,明明是香水嘛!”
“香水?我闻闻。”麻杆刚才被厄尔布的尿臊味熏得难受,也凑过来。
叮当,叮当,就听两声兵器落地的声音,一胖一瘦两个圣瓦尔尼哨兵躺倒在地,竟然就此睡着了。
“嘿嘿,傻兵楞子,中了我的五日醉,你们就舒舒服服地睡上五天吧!”厄尔布一边得意地嘀咕,一边赶紧往边境跑去。
可惜,厄尔布老头的高兴没有持续几分钟,他尚未跑过边卡,就听后边再次传来厉喝声:“什么人,给我站住!”
你猜怎么着?原来一个哨兵因为想媳妇了,睡觉不踏实,此时出来撒尿,结果发现两位值夜班的弟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一个老黑鬼则正在企图跑越边界。他当即一边大声喝叫,一边拔出佩刀就追。
哨兵这一叫唤,营地里不少人都被惊醒,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军情,顾不得穿衣服,拿起武器就往营房外面窜。
厄尔布哪见过这架势,他魂飞魄散,也不辨东西南北,拔腿就逃。
气吁吁地跑了一小段路,老头才发觉不对,好嘛!原来跑到古渡口来了。前面就是汹涌的奔流河,后面提刀的哨兵们已经凶煞煞地追了过来。
走投无路下的厄尔布老头心里默念,二十几年没游过泳了,但愿自己还没有忘记!他双眼一闭,把心一横,扑通一声跳进了冰凉刺骨的河水中!
大陆历九九五年三月二十六日清晨,太阳红着脸缓缓爬上树梢,清晨的阳光隔着宽大的落地窗射进了第密里斯城的临时指挥所,丹西、李维、奎尔和威达坐在会议桌前。四人对于眼前的良辰美景没有丝毫的兴趣,目光都凝视在桌上那威斯特堡的城防图。
“各位将军,维塞斯那边就让安多里尔他们去操心吧,咱们专心消灭纽伯里。我跟那个老酒鬼已经打了赌,谁先到达阴风沼泽谁就获胜,赌注是一百缸朗姆烈酒。将军们,不要让我失望哟。”脸色仍相当苍白的丹西,微笑依然是那么的自信:“威达,说说看,现在威斯特堡的防御情势如何?”
威达点点头:“威斯特堡夹在斜河与奔流河交汇的东北角,扼守两河,水陆交通便利,一直就是闪特西部的要塞。这座城堡的城墙以砖石建成,经过多年建设,城防设施非常完备。老将维涅夫率四万人在此防守,其中骑兵一万,水军五千,其余为步兵。据我们的情报,纽伯里给部将们下的命令是据城固守,万勿轻易出击,不过维涅夫显然并没有完全遵守这项命令,威斯特堡的水陆士兵们现在是沿河巡逻,似乎有在我军渡河时加以截击的准备。”
“这个老头不那么简单呢,”丹西点头道:“不过幸好我们不是选在这里跟纽伯里死磕,不然可真要损失惨重了。李维,维涅夫这个人你怎么看?”
“嗯,他是闪特王国的老将,经验丰富,用兵老到稳重,防守四平八稳,进攻堂堂正正,虽然没有多少奇兵诡策,但你要打败他也不容易。这次防守,应该说他的策略是正确的。现在奔流河与斜河冰封解冻不久,汛期已至,水位日深,我军直接渡河比较困难,而使用舟楫的话,水军对战,我方大部队可以展开包抄的优势就没有了。”
“呵呵,维涅夫显然想跟我们在这里耗着,”丹西冷笑道:“耗着就耗着吧,看谁耗得起!”
作战细节尚在讨论,丹西的亲兵就急匆匆地跑进来:“领主大人,诺豪大队长有急事求见!”
丹西点点头:“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