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平静下来,没有答话,只注目看着洛小丁,目中柔情似水,柔声问道:“小丁,你愿意跟我走么?”
洛小丁眼望住他,到底要不要跟师父一起走?若就这样出去,王爷势必阻拦,到时刀剑相对,难免有死伤,她死不足惜,若是伤到了师父
李玄矶见她半晌不语,心里已自失望,原本殷切地目光渐渐黯淡下来。
谷玉澜道:“城主这下可该死心了吧?阿雪她不愿意城主也该为阿雪想想,这件事若传出去,李城主你声名扫地,阿雪被人辱骂耻笑你二人又怎能过得舒心?李玄矶微闭上眼,心头痛苦已极,谷玉澜这话确也没错,他总该为她想一想,既然她不愿意,他又何必强逼于她。他猛地睁开眼,黯然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资格带走她”
洛小丁眼见李玄矶眸中光亮暗下去,心头顿时一阵绞痛,一瞬间忽然后悔,她已经令师父伤心失望多次,这一次再也不能如此,若是死,那便死在一处好了。主意既定,人已站起来朝李玄矶走去,道:“不我愿意,我愿意跟师父一起走。”
李玄矶蓦然看住她,眼中大有惊喜之色,却还有些不大敢确信,只怔怔看住她不动。
谷玉澜大怒,道:“阿雪,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之心?那可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都不懂么?”
洛小丁回头对他道:“我是不懂,王爷也许很懂,所以才会抛妻弃女,所以才会以女作筹这许多年,你连一天父亲的责任都没尽过,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师父?是师父养大了我,抚育我成*人,他为我付出那么多,就算我陪他一生一世也难报师父恩情”
白弘景见他父女二人僵成这样,想起当日之事,只觉不安,上前一步跪在厅中道:“姑娘,这不怪王爷,都是卑职当年一时疏忽,才令王爷父女骨肉分离,以致有今日隔阂。”
谷玉澜摆手道:“你起来,这事情不怪你,就算我没有养她之情,却还有生她之恩。”
白弘景只得站起,退在一边,想要再劝两句,谷玉澜却不给他机会开口,冷冷逼视洛小丁道:“若没有我,又怎会有你?要走可以,先报了我地生养之恩再走。”
洛小丁无言,心知再也驳不倒他,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女儿,血脉相承,再是怎样,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没有他,便没有她。可是,只因他生了她,便可利用她为所欲为?就可以伤害辛辛苦苦养大她的师父,她偏偏不要他得逞。
想到此不由凄然一笑,忽然走到谷玉澜面前跪下,连磕三个头道:“王爷的生养之恩小丁今生只怕无以为报,既然如此,那我便把这条命还给你!”说着话袖间已有雪亮匕首现出,反腕便往自己心窝里扎。
众人尽都大吃一惊,待要赶过去阻止时,却已来不及了。李玄矶眼疾手快,一指点在她手腕上,奈何晚了一步,那匕首虽偏了分毫,却已扎了进去,立时鲜血直流。
李玄矶跟上一步,将她抱在怀里,一边挥手连点她伤口附近穴道止血,一边连声唤她:“小丁小丁”
洛小丁半倒在他怀里,气息奄奄,却对他微微一笑:“师父我再不欠他,你可以带我走了”
写地貌似急了点我一向不会让人物争锋相对啊,苦憋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