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了。碍于外面闭关的传言,也不好这般大模大样来王府,所以只加强了夜间防守,谁知他竟毫无顾忌。”
谷玉澜道:“他也不是毫无顾忌,至少叫人通传时就不敢说出真实身份。哼,好歹也是一派尊主,却不想竟也是道貌岸然的一个人,背地里妄顾人伦纲常,竟做出这等事来。”
“属下也只是猜测未必他就跟蔺姑娘真有什么事,或许只是我们多心了。”
“多个心眼总没什么坏处,原本还打算借由阿雪的病骗他进府来,他既送上门来,倒省了这回事。”谷玉澜冷着脸哼一声“你即刻下去安排,再差人叫虹儿过来。”
白弘景还想再说什么,但看谷玉澜脸色难看,只好将到嘴边地话咽了回去,应命退了出去。出门时,他回头朝后瞄一眼,却见后窗处开了一道缝,风吹进来掀起帷幄一角,已是空无一人。他不禁皱眉,却只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洛小丁早从后窗溜了出去,出了西苑,一路往外院飞奔。谷落虹话里的意思她已完全明白,原来那个人要这样做,他们已经猜到了她同师父的事情。都怪她,为什么要跟师父赌气?其实早有预感,谷玉澜生病只是一个托辞,却还是不管不顾跟了过来,如果她不回王府,如果她给师父一个承诺,师父又怎会冒险来云阳王府?
悔不当初,师父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抛开,可她呢?总是有那么多顾虑,怕这怕那,说到底还是为着自己,就从来没有好好替他想过。悔痛之余更是着急,只恨不能立刻赶去提醒师父。
到外院时才知事情并非她想的那么容易,左金鹏早带人将偏厅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她还没走到院子跟前便被人拦住:“姑娘请回去,外院之中,女眷不得擅入。”
洛小丁心急如焚,看到蹲伏在墙头上搭弓上弦的弓箭手,只怕李玄矶在里面有什么意外,一手挥开那上前拦阻地侍卫,怒道:“让开。”
她只管往里走,前来拦阻的侍卫不敢当真跟她动手,却也不敢闪开,只是连连后退。眼见要退到院门口,左金鹏忽然走上前来一脚踢开那侍卫,走到洛小丁面前拱手道:“请蔺姑娘回去,别让属下难做。”
洛小丁是认得左金鹏的,知道他是千尺门门主的胞弟,当初在晋阳用“曲沉丝”对付她的恐怕就是此人,便也没有好脸色,只道:“让我进去。”
左金鹏却是一步也不退,抬起一只手冷冷对她道:“姑娘要是再往前进一步,属下就要下令弓箭手动手了。”
他这么一说,洛小丁倒有些忌惮起来,不由自主便往后退了一步,紧握了双拳道:“你敢”
左金鹏道:“属下不敢,只是不敢有负王爷重托,还请姑娘留一点薄面给我。”
洛小丁气得双唇直哆嗦,但她也知这左金鹏素来便是个心狠手辣地人物,自己若真逼急了,难保来个狠的,到时射伤了师父,又叫她情何以堪?尽管如此,却仍不肯走,既闹到了这个地步,索性便等谷玉澜来了再说,只要能救师父,她什么都答应他。
她不往前去,左金鹏便不发令,二人正僵持不下,却听谷玉澜在后道:“让她进去。”左金鹏见谷玉澜带了谷落虹、白弘景及一干侍卫前来,这才松了口气,听他如此吩咐,虽是一愣,却还是让开了。
洛小丁回头看看谷玉澜,心里打起小鼓,也不知他打着什么算盘,可到底心系李玄矶安危,略犹豫了下,还是掉头跑入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