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丁本不会游水,呛了几口水后便晕了过去,等到醒来时,人已不在水中,入眼所及却是李玄矶近在咫尺的脸。他的唇贴着她的唇,正捏着她的鼻子,嘴对嘴往她口里度气,瞧见洛小丁睁开双眼,他眼眸里倏然一亮,随后却微有一抹尴尬之色,立刻便放开了她,身子坐直,与她分开了一段距离,一双眼却仍盯着她,面上有欣慰的笑意,似是松了口气,喃喃低语道:“总算醒来了。”
洛小丁虽是羞窘,这时全身衣服湿透,正值冬日,又是躺在冰冷的青砖地上,便由不住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李玄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洛小丁挣扎道:“师父,我自己走”可身上无力,说出来的话便如无声,竟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李玄矶含笑望住她道:“你的靴子都不见了,还要自己走?”
洛小丁微抬起头往脚上一看,脚上鞋袜果然都无,只一双白玉般的纤足露在外面,不禁大羞,只觉无地自容,缩一缩脚,低垂了眼帘半晌都不出声。
如今他们是在一条约三四尺宽的甬道之中,两边皆是石壁,每走一段路便会有一道石门,石门之间的两壁上却各有铁门紧闭,内中也不知是什么去处。
李玄矶抱着洛小丁片刻不停地往前走,显然对此处并不陌生,洛小丁偷偷抬眼看向李玄矶,他头上的发冠已经不见了,头发散落下来,垂于两肩上,脸上、发梢、眉毛、眼睫上都是水珠。正一颗颗顺着下巴滴落下来,恰好滴在她微敞的衣领间,洛小丁只觉心头怦怦直跳。一时心慌意乱,转开眼再不敢看。
她心知必是师父见她落水。于是便跳下来救她,师父为了她,竟是什么都不顾了。洛小丁心里感动,回思过往,越发觉得有愧于师父。师父为她置名誉地位而不顾,为她被囚玄天阁,更为她生死不计。她心里一阵涩然,隐约又觉有些甜蜜,脸上由不住微微生晕。首发她有许多话要问师父,一时之间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低头默然无语。
连过三道石门后,又往前走不多远,便见一个大殿。殿内矗立数根蟠龙柱,锦帐纱幔低低垂落,香风袅袅。地上更是铺设厚厚绒毯,人踩在上面竟无一点声响发出。
从左侧一道圆形拱门进去。却是一间很大的寝殿。内中华丽无匹,一时难以尽述。洛小丁忍不住问:“师父,这是哪里?”
“是一个地宫。”李玄矶低头望着她一笑,抱着她撩开纱帐又进一门,那门内却是一个极大的玉石池子,池内碧水之上烟气氤氲,白雾缭绕,显是热水无疑。
洛小丁一怔间,已被李玄矶放入池中,冰冷地身体浸入热水之中,暖流丝丝融入四肢百骸当中,人方渐渐暖了过来。却听李玄矶轻声道:“脱了衣服好好泡一泡,我出去生火。”
她脸上飞起红云,李玄矶却已抽身往外走去,洛小丁眼见他穿着一身还往下滴水的湿衣离开,只担心会冻病了他,禁不住脱口叫道:“师父-
李玄矶回头看她,目中微有疑惑之色,见她欲言又止,便知她有话说,于是又缓缓走了回来。
洛小丁不敢到水池深处去,只是攀着池边玉砖不放,她的外袍胸前衣襟被范玄敬撕去一幅,露出内里白色中衣,衣服湿漉漉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地曲线,一小片细腻莹白的肌肤在微敞地衣领间若隐若现,惹人遐思。
李玄矶心头一荡,竟觉有些口干舌燥,想要转身离去,脚下却不由自主朝着水池方向走去。他一步步踩着玉阶走下水去,眸光似火般灼热烫人。
洛小丁不觉有些害怕,眼看他没入水中,向着自己走来,忽然转身往池子另外一边而去,慌乱之下,脚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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