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良久没有回音,悄然无声。(,)。
李玄矶莫可奈何地轻声叹气:“就真的这么不想见我?”她如今一定是厌恨着他的吧?所以用这种方式来逃避她。
“你从魅影阁出来,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总也找不到你你在外面这段日子该是吃了不少苦吧?”这滴水成冰的天气,她一个人在外面奔波,也不知是怎样撑过来的?每每一想到此,他便觉得揪
可她受这么多的苦,难道不是因为他?这一两年来,他冷落她,赶她走,动辄斥责怒骂,何曾给过她好脸色?而她也只是一味地承受,起先还知辩解,到后来便完全沉默,无论他怎样对她,无论是对是错,她都再不说半个“不”字。
倘若再回到当初,他还会不会如此待她?也许他会好好坐下来同她谈一谈,而不是用这些方式逼她觉醒,而后离开。他一直不肯明说,难道不是怀着私心?他其实舍不得她走,只不过那时,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心思
那边仍然无话,李玄矶怅然坐着,只觉满腔愁绪萦怀,虽是失望,却又不肯就此离去,踌躇良久,方缓缓言道:“你小时候一直都很乖巧,你大师兄、二师兄一有空闲便会跑得无影无踪,只有你常常留下来陪我,我那时虽忙,顾不上你,心里却还是喜欢的,所以才会有意无意叫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那些日子,是师徒二人最可留恋的时光,没有猜忌,没有嫌疑。便是再忙,他也会抽出空子来教她识字读书。教她书法,教她绘画。他不辞辛劳地教,她孜孜不倦地学。配合默契无比。
他因此而格外疼爱她,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她。直到撞破她的女子身份,师徒二人这才有了嫌隙,一步错步步错,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终至今日这个地步。他们到底是回不到最初了。
“我还记得你到浮云城地第一天,那天我不知为什么事情发了很大的火,把一屋子的人都吓跑了,只有你没有走,你留下来,斟茶给我喝。”李玄矶再也忘不了,那个孩子小心翼翼地端茶给他地那幕情景,她望着他,一双眼黑白分明。虽然微含了些怯意,却清亮如明净无暇的天空,一丝荫翳也无。让人地心一下子就敞亮起来。
“你坐在我身边安慰我,劝我不要生气。还说人一生气就会变丑”他唇角微噙了一抹笑意。却再也无法说下去,心头有苦有甜。交汇融合,隐隐带涩。
床底下仍旧没有动静,李玄矶又是担忧又是无奈,只怕她在底下着了凉,只好站起身来,若有若无地低低叹息:“小丁,我走了你好好保重。”他缓缓往外而去,脚底下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这一去,要到何时才能再见?难道他竟要做个始乱终弃的人么?
可是她不肯见他,他该怎么办?他又不能强将她从床下拽出来,他已经不敢逼她,只怕会适得其反,将她逼入绝境。
他终于走到门口,将要掀开门帘时,忽然听到床下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哭泣声压抑而悲...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