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洛小丁心头忽起悲凉之意,定定望住谷玉澜道“我从未见过我的亲生父母,对他们的事情一概不知,也因此不能尽人子之孝,心中甚觉不安,还望舅父能讲一讲他们的旧事。(,,)。”
谷玉澜未料她竟会说出如此一番话,且言辞咄咄,分明有质问之意,他一向独断专行,与人说话,也只喜听人答“是”或“不是”听闻洛小丁这话,脸色立时便阴沉下去,冷声道:“你如今只需知晓我方才所说之事,其余事情,留待日后再说。”
洛小丁越发伤心失望,忽然朝他走近一步,道:“王爷既如此说,想必并不知晓我父母之事,想来那舅父之说,亦不过是王爷看我可怜,方编出来安慰我的”
她面上微有凄然之色,朝谷玉澜拱手深深作了一揖:“小丁虽说孤苦,却还没有可怜到这个地步,多谢王爷垂怜,如此好意,小丁实难生受,就此拜别,但有叨扰之处,还望王爷海涵。”说罢往后退了两步,掉转身便走。
刚走了两步便被白弘景一把拉住,谷玉澜见此,不觉冷笑,道:“放开她,要去便由她去。”
白弘景只得放手,洛小丁再不多言,紧走两步,跑似地绕过屏风,径自走入门厅,正要跨出门槛,却听谷玉澜在内里对白弘景道:“这里地方大,只怕她不认得路,你叫人去给她带个路,好叫她认得,云阳王府的大门在哪里。”
洛小丁听闻此话,只觉脸上火辣辣地。倒比被人打了几个耳光还要难过,脚底下自是走得更快,可无奈身上有伤。走出一段路便觉眼前发黑,正扶着廊柱喘气。那后面跟来的小厮已赶上前来,对她道:“姑娘,大门在那一边,请随我过去吧!”
洛小丁只得跟了那小厮过去,想到自己果然给那个人说中。竟连云阳王府的大门都找不到,便更觉羞愤,也不说话,只顾跟着那小厮闷头往前走,走了一阵却没看见大门,反而被那小厮又带回暖厅门前。她这时才知被人愚弄,心头怒起,转身欲走时,那小厮却道:“姑娘先别急着走。王爷还有事跟姑娘说。”
洛小丁冷笑道:“还有何话好说?”既然不打算认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倒不如任由她在外面自生自灭。
那小厮还不及答话。白弘景已从内里走了出来,对她道:“快进来吧。你不是想知道你父母的事情么?王爷正要跟你说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洛小丁再是生气,也无法不在乎自己父母地事情。呆了一呆,一双脚已经不由自主走了进去。
白弘景眼见她走进来,总算松了口气,道:“姑娘身上的伤只怕不轻,万不可再动气了。”
洛小丁心头一热,感激地看他一眼,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到内里时,谷玉澜正斜倚在榻上眯眼小寐,一个眉清目秀的侍女正跪于榻边帮他捶腿,听见动静,谷玉澜也没睁眼,只挥了挥手命那侍女退下。
等那侍女退下,他这才睁开眼来,盘膝坐正,瞥眼看看洛小丁,一指榻边锦凳,道:“你过来坐。”
洛小丁稍一迟疑,却还是走了过去,心里只嫌挨他太近,忍不住伸手将那锦凳往外挪了一挪,这才落座。
谷玉澜脸上虽有不豫之色,倒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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