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是这银衣男子的名字,这处所在便是他的产业。
“那是我的义子,一直没有机会带他见你。”
李玄矶道:“很机敏的孩子,难怪你这么看重!”说话的时候,他一直低头看着洛小丁,眉间颇有焦躁之色。
江蓠看了看李玄矶,眼中虽有担忧,却仍是不慌不忙,缓步走到榻前看向洛小丁,问道:“晋阳那边传信过来,说你这爱徒中了千尺门的曲沉丝伤在哪里?”
李玄矶道:“左肩!”
江蓠“嗯”了一声,道:“我先看看伤情!”正要伸手去解洛小丁身上衣衫,李玄矶忽然挥臂一挡,将他的手阻住。江蓠一愕,抬头望住李玄矶,满眼不解之色:“城主,你?”
李玄矶道:“只需切脉!”
江蓠无可奈何,坐于榻边,捋起洛小丁衣袖,捉出他的左手来,只觉触手冰冷,不觉奇道:“他面上赤红,神志不清,当是体热如沸,为何这手如此冰冷?”他将那只手拿起来细看,幽幽烛火之下,只见那手腕纤细,十指修长如玉葱,握在手中竟是柔若无骨,心中不禁起疑,抬眼将李玄矶望了一望。
李玄矶面凝冷霜,眼中似要冒出火来:“曲沉丝打中了他的左臂,为防毒性蔓延,我封了他这条手臂的血脉。”
江蓠道:“难怪!”换了一只手凝神切脉,过了半晌,摇头道“大是不妙,内息已经大乱,毒血只差一分便入心包经,先封他膻中、神藏、俞府!”
李玄矶二话不说,抬手至洛小丁胸前,将三穴封住,问道:“还要怎样?”
江蓠道:“城主既然来了,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我这就拿玄天磁冰来。”他转身走到西壁,在一幅挂屏前站定,不知摁动了什么机括,那挂屏喀地一响打开,现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暗格。
李玄矶看着他的背影道:“若不是十万火急,我也不会来找你。”
江蓠自暗格中取出一个雕花镶银的紫榆木盒子,打开盒盖,一边低头摆弄盒中之物,一边不紧不慢地道:“曲沉丝根本无药可解。若没有磁冰,你便是将他带回去,霍不修那老顽固也奈何不了。”
李玄矶道:“原也没打算叨扰霍先生!”
江蓠道:“什么霍先生?无非是个榆木疙瘩,偏还有人叫他神医!”走到榻前,将盒中物拿了出来,却是一块碗口大小的圆形玉石,玉石呈碧绿色,晶莹剔透,被烛火一映,发出淡淡碧光。
李玄矶问道:“这就是玄天磁冰?”
江蓠点头,指指洛小丁道:“先除下他的衣衫!”
李玄矶一愣,面色微变,问道:“你说什么?”
江蓠道:“城主总不能让我隔着衣服将他身上那些毒丝吸出来吧?莫说是这么厚的棉袍,便是只隔一层纱,这磁冰也奈何不了曲沉丝。”见李玄矶面露难色,不由得大不耐烦:“再耽搁得一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他一个小子,如何脱个衣服也这么难?难不成他是个女”话到此处,嘎然止住,眼孔之中满是惊诧之色,指住李玄矶说不出话来。
李玄矶双拳在袖中缓缓收紧,眉头紧锁,脸色愈发阴沉,过了半晌,他终于道:“没错!他是女子!”
江蓠沉默了片刻,问道:“还有谁知道?”
“迄今为止,只有你我二人!”
江蓠看着李玄矶,眸光渐渐转暗,忽然间一掌朝洛小丁胸口击下。
李玄矶大惊,左臂一挥,将他那一掌挡住,怒道:“江蓠,你做什么?”
江蓠道:“我替你杀了她!如今尚无他人知道,杀了她毁尸灭迹,一了百了,从此再无人知晓此事!”
“她是我的弟子!”李玄矶面无表情地盯着江蓠,眼中颜色越来越深“要杀也轮不到你!”
“难道你忘了当年的毒誓?”江蓠吸了口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是浮云城城主,在浮云城的最高处,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又有多少人在盼你出丑?”
李玄矶道:“我知道!”
“那你还要留着她!早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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