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扬天的伤很重,左半边身子基本废了。左边头皮被子弹犁出一道沟来,头盖骨破了,严重的脑震荡;左半身的肋骨全部断了,至少有四根插进肺里,还有一根只差一丝就插进了心脏;左胳膊基本上没了,只剩上臂的一小半还连在肩头。
任何一个凡人受了这样的重伤,除死再没第二条路好走。
叶扬天并不是凡人,他是大罗金仙,这样的伤势没能把他弄死,反而让他几近疯狂。
因为他感到了屈辱。
堂堂大罗金仙,居然被两颗子弹弄得如此狼狈?让人笑掉大牙!
这是叶扬天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与凡人并不相同,甚至是两个物种上位者与下位者,大象与蝼蚁。
“竟敢冒犯?”叶扬天两眼通红,他用仅剩的右手挽住牛包子的犄角,冷冷大笑“凡人也想诛仙?凡人也敢诛仙?”
这一道声线,从他的口中发出,越过新疆大戈壁的滚滚荒沙,越过黄土高原上的层层窑洞,越过千山万水和许多许多城池,最后响在某个老人的脑海里。
“我要你知道,我要你看见,你将付出代价!”
那是一间巨大的会议室,深藏地底,那位老人缓缓地站起来,慢慢扣上了衬衫最上面的一粒纽扣,然后他环视一周,对十几道莫名所以的目光摇了摇头。
“同志们,国运行动第一步计划失败。”
会议室中立刻变得一片死寂。
“我下令,立刻进入下一步。”韩国珍再次环视四周,道“同时,我们需要转移。”
说完,韩国珍不顾马上变得忙碌一团的会议室,走出去,带上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烟是小贩那里最便宜的那种紫罗兰牌,只一块三毛钱一盒;老人哆哆嗦嗦地点上烟卷,狠狠吸了一口,立刻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得身子都弯了。
韩国珍并不是怕死的人,他是个中国的老人,对所谓神佛也自有一份敬畏之心可他还是断然下令诛杀叶扬天,因为他不能容许有游离在国家政权之外的,强大到不可控制的力量尤其是,这种力量现在正在发挥出来,改变整个世界。
至于搭上自己儿孙的性命他已顾不得这许多。
但韩国珍依然没有料到,叶扬天竟能一眼看破自己的伎俩,一声断喝便直接找到了自己头上。
让韩国珍更忧虑地是。叶扬天居然没直接杀了自己若是那样,反倒好了。
他怕叶扬天会迁怒,而这他最怕的事情似乎就要发生。
韩国珍只得下令继续攻击,尽管他知道这恐怕再也不会取得什么效果。
这时,两架满载弹药的战斗机已经起飞。
叶扬天很清楚这一切必定是韩国珍捣鬼。在新疆的训练场闭关时的训练。足以令以韩无熠为首的公安九处知道自己的能力所以韩无熠绝不可能冒险。
只有纸上谈兵的家伙才会昏了头,想要用狙击手来解决自己这个麻烦。
韩国珍虽然让韩无熠和韩雨、韩秋都进了公安九处,但他自己并不是道门中人,他还是低估了神仙。
要命地低估。
叶扬天瞥了一眼韩雨,她吐了血,晕倒在地,还没有醒。牛包子的怒吼她挨不起或许。比起叶扬天的伤势来,韩雨的伤还要更重一点儿。
他相信韩雨对狙击手的刺杀并不知情,两人似敌似友地认识了时间也够久的了,真要见死不救,叶扬天还狠不下这个心。再说眼下这情形韩无熠、韩雨父女摆明了是被牺牲掉的替罪羊,叶扬天更不愿按照别人安排好地剧本演下去。
他飞身下来,用仅剩的右臂挽起了韩雨。
可是韩无熠呢?还有华九,他们在哪儿?
叶扬天忽然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刚才牛包子一怒,把九处的地下训练场踩成了实心的,然后又用犄角戳了下。那还留在地底的工作人员肯定全都完了虽然有点儿冤枉。
可他觉得华九和韩无熠应该不会出事。
这两位都已经金丹大成,尤其是华九地修为几称得上深不可测,刚才猝不及防挨上牛包子一下或许会晕,但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他们人呢?
叶扬天四处望去。不见华九、韩无熠的人影。不由得摇了摇头。
且不说怀里的韩雨,叶扬天自己现在就急需救治。华九不在。这却有些麻烦。
没找见正主儿,叶扬天倒是忽然听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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