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未落,叶扬天一个挺身,朝头顶的大悲火云投了进去。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没白云了,大悲火化成的红云遮天蔽日。以趵突泉为中心,常人目力所及之处,全是一片彤红。
红得耀人眼。
“玩儿大了”叶扬天情知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把整个jn市都惊动了,暗自后悔不迭,上行地身影却不见丝毫犹疑。
大罗金仙法身现!
莫邪宝剑出鞘!
围绕叶扬天周身,是万道祥光瑞气,冷森森的莫邪宝剑化成一道天光,腾然而上!
只一划。满天的红云被叶扬天划成两半。
“天为棋盘,我为棋子!”彷佛是回敬净妙说过的那句“你不过是颗棋子”叶扬天高声怪笑,剑势不停,一道道剑气划出,把满天红云分作了均等地方格。纵横十九道,交三百六十一点。
叶扬天真地把天作了棋盘。
净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不为所动。
“收!”叶扬天又一声喝,放手祭出莫邪剑,宝剑分化三百六十一柄,如闪电般四射而出,分别击在刚才划出的那三百六十一个点上。满天红云便侵到剑上,散逸无踪。再细看时,叶扬天已经收了法身,依旧手持莫邪剑,天上不见了红云,莫邪宝剑地剑身却变得通红。
“玩儿也玩儿完了,收也收完了。你有话就说。”叶扬天皱眉看了一下净妙穿着地淡月色僧衣,一个转身,换上一身青色道袍,头上也戴了一顶道冠,再一抬手,把莫邪剑收进了腰间剑鞘。
这是叶扬天做的姿态,明白告诉了净妙自己的立场只是他也知道净妙要他收这大悲火定有用意,就顺口问了出来。
净妙轻笑,一只玉手举起,掌心上还亮着一点火星。
“叶施主。天上没有大悲火,你收了什么?是火为大悲,还是叶施主心为大悲?”净妙反问。
“奶奶的!你没完了?”叶扬天烦了,却没留意到刚才腰间还是滚烫的宝剑早已一片清凉。
叶扬天讨厌有人对自己卖关子。偏佛门说禅全都是卖关子。人家“白马非马”的概念逻辑游戏玩了上千年,随便一句话里就套着无数层的深意
净妙地禅是好禅。但叶扬天这会儿懒得琢磨。
“叶施主,大悲火是叶施主的心火,叶施主心火不灭,大悲火时时重生。”净妙也不迂腐,看叶扬天不愿细想,真就苦口婆心地解说起来“叶施主你从华阳真人处学得神通,但神通再广也要修心,心头有座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上修。”
奈何,叶扬天还是没听明白。
“不就是玩儿火?我也会!你搞那么玄干什么啊?”随口嘟囔,叶扬天打起精神,双掌一搓,一团火球就向着净妙打了过去。
“火球术!”叶扬天这样宣布。
净妙摇头,再度把掌心的大悲火放出,正迎上叶扬天的火球,明灭之间,大悲火吞了火球。
“炸!”叶扬天手上掐诀,把在青云门与董双斗法时的故技重施没有反应。
“嘿火焰箭!火焰风暴!”
叶扬天接连几招“龙与地下城”地改良法术打出去,都喂了净妙的大悲火,这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瞅了个空档,双掌又一开一合。
“寒冰地狱!”
道术之中有水火之术,叶扬天为大罗金仙,仗三昧真火耍了无穷变化,但在弄水上却先天不足,差了几分有道是“覆水难收”就是正职的水德星君、河伯水神,也一样是只会放水,不会收水;所以叶扬天固然也能虚空摄来五湖四海之水,却乏应用,不过他心思灵巧,思路开阔,竟真的弄出了些名堂。
说白了,也就是冰水交加的把戏。这是受了董双的启发。
“寒冰地狱”四字出口,叶扬天摄来黄河之水,当先一激,接受早先大悲火被泉水一浇反涨地教训,让洪水把净妙周身都围紧了,不留缝隙;接着水化为冰,无数冰棱横冲直撞,眼见要在净妙身上戳些透明窟窿出来。
“曙光女神之宽恕!”便在净妙手忙脚乱之际,叶扬天双手手指交叉合拢,手臂高举过头,然后直直下劈,把一道寒气送了出去。
悬空好大一个冰棺材。
净妙在空中被黄河水化冰给冻住了,竟不下坠。
“跟我斗?我量你也不知道什么是圣斗士!”叶扬天瞪着冰中满脸诧异的净妙,恶狠狠地冷笑“明白告诉你,小爷玩这一招的时候才刚上小学一年级!”
净妙诧异得有理本来这种本事就不是一个佛门子弟的必修课。
她没见过这种法术。
当然叶扬天的这一招跟水瓶座黄金圣斗士卡妙的看家招数是有一定区别的:他没法子让“曙光女神之宽恕”弄到绝对零度那么恐怖。
换句话说,这座冰棺材顶多也就是能在短时间内起到保鲜的作用,9月jn的天气还有点儿热,时间一长,冰肯定会化。
而且就冰块悬浮空中这一条,叶扬天认定净妙也就是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恐怕用不着慢慢地等太阳晒,一会儿她自己就会破开冰封。
趁这功夫,叶扬天仔细打量了一下还在净妙掌心燃着的那团所谓“大悲火”
jn地处黄河下游,水色混浊之极,这具冰棺材也没有漫画上那么晶莹剔透,叶扬天努力透过冰块中夹杂地泥沙观察着,发现那大悲火还灵动得很,并没有被冰封扑灭,反着得蓬勃向上。
“这不是人间的火。”叶扬天点点头“虽然我物理学得不咋地,可我确信这里头没有氧气。”
冰棺材里,净妙似乎听到了叶扬天的喃喃自语,嘴角微微上斜,露出笑容。
“这是我的心火?”叶扬天冲着冰棺材里地大悲火发起了愣“我心里有火?什么火?嗯”其实叶扬天地心火很盛,这一点他自己最清楚,只是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