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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公子,我送叶姑娘去英国公府,您去迎亲,岂不是两不耽误!”
朱潜思索了一下,才深深地看着林凄:“你可明白此事关系重大?”
林凄低了下头:“公子,属下全明白!属下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朱潜放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去!”
当朱潜的迎亲队伍来到南天镖局门前的时候,又是一阵骚动和喧哗。岳南天大笑着迎向翻身下马的朱潜,亲切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你终于来了!”
朱潜微笑见礼,附在岳南天耳边说了几句话,岳南天眉头皱了下:“有这等事?”
适时,披着红盖头的岳浅影被几个喜娘搀扶着走了出来,朱潜忙上前去掀开轿帘,于是,岳浅影踏着红毯上了他的花轿。四周自然是恭喜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明快的喜乐声,洒在半空的鲜花红纸,那场景还真够热闹的!
就在这无边的欢笑声中,一个清朗有力的声音压下了所有的嘈杂,清晰地响在人群中:“舞枫公子,不管怎样你终究与那洛战衣相交一场,如今他蒙难入狱,而你却在这里迎娶佳人!一悲一喜,天壤之别,怎不让人感叹这华堂酒暖,人事多变!”
刚刚坐入轿中的岳浅影一听到“洛战衣”三字便心里一颤,再听到“蒙难入狱”四字就再也顾不得许多,她用力扯下了红盖头,然后就掀起了轿帘。
此时朱潜正警觉地看向声音来处:“是哪位朋友说话?能否现身一见,也好把话说个明白!”
岳南天眼中精光一闪,也看向那边:“不错!朋友似乎没有必要躲在暗处!”
“我本来就没想躲!”随着话声再次传来,人群自动地退闪开去,露出了一个年青人。他淡红色的长衫,长长的眉毛秀气极了,一双明亮的眼中含着几分戏谑,而且总带着一种懒懒散散的味道,他是火云。
岳浅影早不顾众目睽睽,走下了花轿,并急切地问火云:“你刚才说洛战衣蒙难入狱,这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岳南天一看众人好奇的神色,忙踏前一步,低斥道:“浅影,你给我回轿中去!这像什么话?”
岳浅影倔强地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管象话不象话!如果不能确定洛战衣安全无恙,我绝不嫁人!”
“你!”岳南天气极,而观礼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并重新猜测着岳浅影、洛战衣和朱潜三人的关系。
朱潜的神色始终都没有变,只是带着一种异样的阴沉,他凝视着火云,缓缓地问:“你想做什么?”
火云耸耸肩:“我能做什么?只是看不过去而已!别忘了,若非洛战衣有心成全,岳浅影会嫁给谁还真说不定呢!现在,洛战衣被囚武昌,恐怕有死无生,你真可以安心地做你的新郎官吗?”
岳浅影踉跄地退后两步,喃喃自语:“有死无生,怎么会这样?岳浅影,都是你,当初你不该负气离开武昌,离开洛战衣!丢下他一个人去承受别人无休止的诬蔑和无端的指责!”
朱潜一见岳浅影失魂落魄的样子,一股压抑已久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了起来,他一指火云:“看来,你是有心挑衅了?”
火云“霍”地一挥衣袖:“是又如何?你敢跟我来,让你我单独较量吗?”说完,人就腾空而起,宛如一朵红云飘向了城外。朱潜哼了一声,身形也丝毫不慢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