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婆婆习以为常地说:“吴素吗?楼主一直用她的血肉喂养着黑蛛,否则她哪能活到现在?”
旭若儿颤颤地问:“你确定她还活着?”
“小姐,你有所不知!黑蛛在吸食人血肉的同时,口内也分泌出一种液体沾在人的身上,这种液体却是治疗外伤的圣药,所以,她的伤口很快便能愈合。但现在黑蛛越来越大,吸食的血肉也多起来,吴素看上去才会”
“不要说了!”洛战衣厉吼一声,目眦欲裂地盯住鸠婆婆“你竟眼见黑蛛以人为食而不加以阻止,你还是不是人?”
鸠婆婆眼珠翻了翻,恶狠狠地说:“我若不是看你是小姐的朋友,现在就把你踢下去喂黑蛛!”
“你”洛战衣气极,右手抓向剑柄,但突地铁兵一声惊呼:“关老弟,你快停下!”
此时的关山歌已形同疯狂,他双手抓住铁网用力撕扯着,用脚去踹,用头去撞,甚至还用牙去咬,血红的眼睛宛如野兽一般。没几下他的手和嘴便已被铁丝勒出血迹,但他似已不知道什么是疼,只是不住地喊着:“素素,我来了!我这就来了!”
洛战衣心里一痛,毫不犹豫地上前点了关山歌的穴道。铁兵抱起了关山歌,哎声叹气地问:“洛老弟,怎么办?”
洛战衣侧过头,眼里却闪着泪光:“他承受得已够多,剩下来的事由我来办!”话一落,他已拔剑在手,只听到一阵剑气长吟,那铁网便断裂开去!几乎是立刻的,黑蛛从下面一跃而起,飞扑向洛战衣。
洛战衣厉叱一声:“星月同辉!”剑光刹时间充盈在整个室内,森森的剑气纵横中,一片血雨也随之洒落。当洛战衣停剑而立时,那只狰狞凶恶的黑蜘蛛已没了踪影,只有四处的斑斑血迹和散碎的点点血肉。在这眨眼之间,黑蜘蛛就已被凌厉的剑气粉碎成沫。
鸠婆婆见机不对,转身欲逃。但洛战衣右掌扬处,一缕劲气已直穿过鸠婆婆背胸,她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地而死。
旭若儿跺跺脚:“该死!”但一接触到洛战衣冷冽的目光,她不由一阵心寒,退了几步又感到不胜委屈:“你”洛战衣突地转身走向石穴中的吴素:“你走吧!”
看着已不成*人形的吴素,洛战衣心里无限酸楚。他为吴素悲,为关山歌悲,更为眼前事所体现出的人性之狠毒龌龊而悲。海日楼主,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终于,在洛战衣的呼唤中,吴素的眼珠开始转动了,但仍是空茫茫的,没有丝毫人气。
“吴素,关山歌来了。”
“关山歌”三个字让吴素的身体抖颤起来,她的眼神骤然凝聚了,还发出了低不可闻的声音“山歌”
“他在这儿!”洛战衣忙让铁兵把昏睡不醒的关山歌抱到吴素眼前,吴素一看见关山歌,泪水便不住地涌了出来,滑过她血肉模糊的面孔,变成一道道血水:“山歌”
铁兵也差点儿落泪:“我这就解开他的穴道”
“不!”吴素突地惊恐地喊“不”
洛战衣忙轻拍着她,却沾了一手鲜血:“你别急!我明白,你只是想见见他,但不想让他见你,对吗?”
吴素凝注着关山歌的眼神中含蕴着太多的柔情:“是的我好想好想见他最后一面我才活下来他不能见我这个模样”
洛战衣强行克制住自己话音的颤意:“我全明白你在关山歌的记忆中一直是最美的我根本没给他看到你的机会他不知道你他已昏睡过去”
吴素感激地看他一眼,又忙把目光转向关山歌,因为她明白这是她见关山歌的最后机会,以后再也她吃力地抬起右手,洛战衣立即明白了她的意图,忙握着她仅存的右手送到关山歌的面庞上。
吴素就这样不住地摸着、摸着于是,她眼中散出了那样幸福的光辉,因为她终于把他等来了,她再也没有遗憾了!
然后,吴素眼神一暗,手无力地垂下了
石室陷入了异常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