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甚至改进了灵魂帽。可是就在我的研究还没有多大进展的时候,维生仪忽然自动报警。当时我赶到一看,顿时惊呆了!她被封冻在摄氏零下一百七十度的液氮中的身体竟然在腐烂!这种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竟然发生了!我无法解释这种异常现象,跟颛顼两人全都束手无策。为了保证她还有意识存留的机会,我只好亲自主刀切除她腐烂的身体,将还算完好的头颅给单独保留下来。你知道吗,这个房间所有的设备都是在保证她的头颅能够存活。可尽管这样,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拉纳欲言又止,低下了头。
康劲急问道:“说啊,继续说啊拉纳叔叔!”
“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唉,我尽力了,可能连她的头颅都快保不住了。”拉纳再次无力地垂下头,擦了擦眼睛。
“为什么连头颅都保不住?拉纳叔叔,你仔细说,我现在可以接受了,快说!”如果不是敬重拉纳所长,康劲甚至想揪住他的衣领命令他不许停顿。
拉纳拭了把泪:“现在她的头颅各项生命指标都在不停下降,具体数据我也不报给你了,反正再这样下去,她的大脑组织会全部萎缩。那就意味着就算我想尽任何办法,用尽任何药物,仍然不能停止脑萎缩。最后的结果就是,连她的头都完全坏死。”
康劲无力地倒在靠背上,脑海里闪过过往的一幕幕。初见时月下吹箫的白衣女孩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素白美丽的脸;忽然改变性格想要杀他时的风暴女神的张狂模样;在他即将落入陷阱时警告他快点离开的幽幽声音;分离意识手术时她牺牲了自己最后对他说再见康劲的脑海中刹那闪过那些相处相知的画面,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原来他爱的夜莺始终是这个夜莺,而不是那个现在正跟黄昊不知在哪处天涯海角享受新人生的夜莺。
人生总是这样,兜了一个大圈之后才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但是现在夜莺不会再给他机会了。泪水在康劲脸上纵横,他的视线一片模糊。忽然,他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有什么地方被他遗漏了。
阿尔卑斯!夜莺所住的那幢雪白大殿!既然他真实地梦到夜莺在这间病房里只剩一颗头颅的情景,那么阿尔卑斯山下快乐平静的夜莺是不是也在那里呢?他霍然起立,狠狠挥去脸上的咸涩,极力镇定地道:“准备专机!我要马上前往瑞士!”
拉纳抬起头,惊奇地问道:“去瑞士干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水平,还要找瑞士的科学家和医生再次会诊?”
“不是,只是我心里有个谜团,也许去瑞士可以解开。”
拉纳追问道:“到底什么谜团?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康劲想了想,决定先把最近以来做的那些奇怪的梦告诉拉纳,说不定真的会对他有所启发。他重新坐了下来,理清思路之后缓缓道:“最近我一连做过好几个梦,一直梦到夜莺,她告诉我她现在住在一个非常美丽平静的地方,她喜欢那里,想永远在那里生活下去。”
拉纳果然极为感兴趣,双眼渐渐发亮:“她有没有说那里是哪里?”
“这就是我想去瑞士的原因。我看周围环境,明明是瑞士的阿尔卑斯山里,但我不记得那里有这样一幢美丽的白色古希腊式大殿”
还没说完,拉纳就急促地打断了他:“什么!你也去过!你可以把那些梦仔细地告诉我吗?”
“反正那里非常平静美丽,像是阿尔卑斯山区。周围群山合抱,面对大湖,夜莺住在山坡上的一幢白色古希腊式大殿里,山坡到湖边开满了夜莺最喜欢的白色风信子花”说到这里,康劲的心忽然扭住了,不对!现在是冬季,阿尔卑斯山应该大雪封山,怎么可能山坡上开满白色风信子,而且还是仿佛春夏之交的那种凉爽天气。什么地方衔接不上,什么地方非常别扭,但康劲并不认为那地方不存在,他见到的夜莺那么真实,除了。她是虚影!康劲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拉纳仿佛有些明白了,他若有所思地道:“康劲,有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或者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什么事?”康劲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像塞满糨糊般乱糟糟的,他只是下意识地问拉纳,脑子里却仍在思索那些对不上的疑点。
“因为夜莺的头颅情况越来越糟,所以我做了一个大胆决定,我用量子技术,把夜莺即将坏死的大脑与网络连接起来,希望以她本身的异能会来一次生命的突破。”
“什么?你再说一次?我没有听明白。”康劲回过神来,却依然不清楚拉纳所说的含义。
“也就是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她的意识能进入虚拟世界,在虚拟世界中生存。”拉纳的脸上渐渐开始有微笑,他看着康劲,期待着康劲的热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