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渐渐有了意识。
微微睁开眼,她立刻感觉天旋地转,许多明亮的光柱直接投在她的身上,眼睛被刺得阵阵生疼,泪水不由自主溢出眼眶。她赶紧重新闭上眼睛,片刻后再次睁开,总算适应了一些。
雪白的天花板仿佛在她头顶晃动,上面嵌满一盏盏白炽的冷光灯,筒状的白亮光柱全都对准了她。脑子里仍然嗡嗡作响,里面像是塞满了铅块,思维极其混乱;虽然还是模糊的记忆片段,但她知道,在自己身上肯定已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极力侧转头朝旁边看去。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本来以为很低的、就在面前的天花板其实在很高的两层楼位置。她躺在宽大的研究床上,手脚都被坚硬结实的镣铐紧紧固定住。她动了动手腕,发现镣铐已经深深地嵌入了肉中,根本连转身都很困难,整个人是呈一个大字形被锁在这张冰冷坚硬的研究床上。
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起来。这个房间约有百多平方米,而她正躺在房间的正中央。远处的昏暗中,有一道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的玻璃幕墙。虽然看不见,但夜莺还是感觉到玻璃幕墙后有许多人正在观察她、正在窃窃私语。
忽然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夜莺朝自己的身体看去,顿时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脸上她没有穿任何衣服!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每隔十公分贴着一排监视仪的电极贴。虽然全身上下都被一圈圈环形的电极贴贴满了,但毕竟每排之间还是间隔十公分,还是大片肌肤**裸地曝露在外,就连胸前的两点殷红和双腿之间的私密处也全都曝露在明亮的灯光下。
屈辱的泪水从夜莺眼中喷泄而出,并不冷,但她的全身仍然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阵阵冰冷森寒不断从心底传导到整个躯体,她渐渐抖个不停。被无数人围观**,这在她二十二年的生命中不但从未发生过,就连想一想都让她无法活下去。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愤怒导致异变,夜莺的脸色渐渐变了。另外一张脸取代了这张温婉的、只会哭泣的脸。通红妖异渐渐从视网膜后浮出,全身的血液开始向整个头部汇集。明明是密闭的房间却开始起风。
警报声大响。远处看不见的门开了,大队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卫蜂拥而进,同时涌进来的还有大群身穿白色制服的研究人员。
当先一人个子很矮,白色的大口罩将他的脸罩得严严实实,身材五短粗壮,制服被撑得鼓鼓囊囊,看上去像猩猩般结实。只听他大声命令:“快点推进来!”
车轮滑地声很快响起,一个巨大的密封玻璃罩出现在夜莺身边。那人按下按钮,圆弧形的玻璃罩向上掀起,从侧面滑出一块绝缘平板。那些人七手八脚、飞快地扯下夜莺身上的电极贴,合力将她连同身下的床面一起推进了玻璃密封罩中。透明的玻璃罩立刻严丝合缝关下。
有些人的手有意无意、毛手毛脚地抚过夜莺雪白的肌肤,她想呕吐、想尖叫,但所有的行动都被脑子里的另一个意识压制住:“别动!别管那些恶心的爬虫!”
玻璃罩子内层很快出现一层朦胧的水雾,夜莺的头发又慢慢向上扬起,脸上的血管渐渐突出在皮肤表面。她的脸红得仿佛像在滴血,双眼一片通红的血海,瞳仁已经奇异地消失在这片血海中;有血珠从眼角滴滴划过脸庞。
夜莺美丽的脸庞越来越扭曲;痛苦而倔强的神情让旁边那些人格外紧张。
“赶快!她要开始发动了!”
推车飞快地沿着走廊前进,一盏盏灯几乎在夜莺的视线里连成一线。夜莺视而不见,身体的一切行动思维似乎都被脑海里的另一个声音控制住了。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轰隆声中,钢铁大门被推车撞开,一个巨大的液氮池正冒着冰冷的森寒白气等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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