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劲急忙打开工具箱,摆弄着那些工具,装出像是在检修电路;但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这间别墅的主电路系统在哪里,实在有些心虚;他的额头上不禁开始冒汗。
咚咚的脚步声很快进到屋子里,一看到康劲,张伯立刻瞪着眼珠子直冲上楼。
他猛扯着康劲的胳膊就往楼下拉,嘴里骂骂咧咧:“你们这帮白吃干饭的混帐!还有脸跑到人家女孩子的闺房门口赖着不走!看我不去投诉你们!你修啊?!修什么东西了?我把这么多年的电费帐单全都带去了,看你们这帮供电局的混帐还有什么话好说!给我滚出去!”
张伯看上去六十多岁,两鬓斑白,依稀看得出年轻时是典型的江南书生模样,本来应该很是斯文,可现在他的脾气跟他的外表简直就是两回事,不但暴烈还很没有教养。康鞠尬得手脚没地方放,也实在想象不出来他这样脾气的人怎么会将夜莺抚养得如此乖巧。
不过康劲马上知道他是怎么对待夜莺的了。夜莺的门锁转动了他们家甚至连门锁都是古董!她满脸惊惧地探出头来。
张伯正死拽着康劲骂骂咧咧地往楼下走,一见夜莺探出头来他立刻松手,还不动声色地将康劲猛推一把差点让康劲一个倒栽葱摔下楼梯。他转眼变得满脸慈祥,用很是柔和的声音对夜莺道:“小莺,你先进去,家里的事我来操心就行了。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
夜莺很有点担心地看了康劲一眼,眼里仍然带着明显的惧色。
张伯马上转身狠狠瞪了康劲一眼,很有些警告意味;但仍然用慈祥的声音继续劝夜莺回房:“小莺乖,快回房间,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你少见为好。”康劲在旁不由暗叹张伯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夜莺却乖巧地点点头,又扫了一眼康劲,低头小声道:“张伯,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以后别让他进我们家。”
康劲暗想麻烦了!张伯却像听到了圣旨纶音,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小莺,快进去,小心吹到冷风。”
张伯像押着犯人般将康劲连推带搡地赶出大门,还黑着脸砰的一声锁上大门。康劲想再次敲门解释,忽然门又开了,他还来不及高兴,一个黑影就劈头盖脸朝他飞来。康劲猝不及防,正好被砸中脑门,痛得眼前直冒金星,半晌才看清那个黑影原来正是他伪装身份的工具箱。
张伯的骂声渐渐远去:“小子!再看到你靠近我家大门,你就死定了!”
康劲气得跳脚,却又无计可施。回到检修车中,将身上的制服几把扯下,连车子也不要了,他气鼓鼓地掉头就向宾馆走去。
一路上康劲越想越气,他将主脑唤出:“帮我查查张伯!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简直太没礼貌了!”
主脑嘿嘿直笑:“碰钉子了?”
“何止碰钉子!简直算了”康劲余怒未息,碍于脸面,没有继续说下去。
过了一会,主脑的声音响起:“张华,男,六十五岁,二十年前是夜氏公司的职员,在夜莺父母亡故后担任夜家管家,但康劲,其实你应该尊重他。他居然不领任何薪水!这么多年在夜家都是白干的,他的个人帐号里只有几千元余额!”
康劲大为佩服。想不到这个看似穷凶极恶的张伯竟然如此有人情味,这么多年将夜莺视为己出地抚养;而且世人都知道,抚养一个自幼患上自闭症的孩子是如何吃力。
“他没有任何婚姻记录,根本就没成过家。这么多年独自带大夜莺,这张伯实在伟大。要不?嘿嘿,我从你帐号上划点钱给他?”主脑又开起了玩笑。
康劲渐渐息怒了,对张伯的义举真是敬佩到了极点;至于主脑的玩笑,他微微一笑置之脑后他可不想张伯误会他!
康劲使出浑身解数软磨硬泡。再次上门的借口说是因为上次供电局的错误造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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