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你想怎么做呢?”炎栎此时没有任何解释。
“你承认都是你或者说是你身后的那股势力所做的吗?”裴毓再次要求答案。
炎栎轻轻叹气,似乎在感慨于他的执着,最终回道:“是的。”
仅仅二字却让裴毓惨然一笑“你我相交多年,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
“对于我的所为,你我立场不同,我也不会有所愧疚,而对于你这位好友,我是欠了你的一份人情的。”炎栎的表情有过一丝内疚。
“你没有欠我什么,这些年来我也得到了你的许多帮助,虽然不知道你的那些帮助是不是别有目的,”裴毓讽刺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也该想到我今日是有备而来的,和我走吧。”
裴毓放下了茶盏,眼睛一眨不眨地注意着炎栎的动作。
“不。”炎栎的声音不大,但却语意明显的拒绝了。
“你无处可逃,整座府邸已经被控制起来了,而在外面也已有重兵把守,不要徒劳了。”裴毓是在说明着现在的情况,也是在打消炎栎的其他念头。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能离开此地呢?”炎栎轻笑着“现在在没有你的命令,恐怕他们还不会冲进来吧。”
“你”裴毓刚刚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突然感到脑中一阵晕眩,身体感到无力之极,炎栎起身走至他的身边,扶住听了那欲要倒下的身躯,,在裴毓的耳边轻声说道:“我进京之初非要坚持在这里买下府邸,除了这里清净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这庭院的池水之下,这座府邸最早的主人曾经修筑了一条暗道通往外间,而入口便是这亭中的石桌之下,这药只会让你休息上一会儿,不会有什么伤害,不用奇怪,我事先已经服下了解药,我知道在明昊一事后迟早你们会找到我的,便一直注意着你们的动静,”看到裴毓极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炎栎笑了笑,并没有阻止他的挣扎“这座府邸虽然几度易手修建,但主体结构并无多大变化,它存在的时间比裴沙还要长呢,因为它最初的主人是位原政贵族,而我是原政皇室的后裔。”
这是裴毓最后所听到的话语,心里还在想着“原来如此”之时,再也抵抗不住药性的侵袭,意识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亭中的棋盘已经收好,热茶依旧在冒出香气,只不过已经看不到另一个人的身影,当一直埋伏在周围的士兵觉得等待的时间已经太长,却始终等待不到八亲王所发出的信号时,埋伏在府邸之中的人便决定从看管仆人处出来查看情况,谁知只看见裴毓一人趴在亭中的石桌上无法叫醒,而炎栎早已不知所踪。
裴峦在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更是狠狠地让裴毓在府中闭门思过,裴毓明白皇帝恐怕已经在怀疑自己私纵炎栎,但他却是无从辩解,没想到炎栎在离去之时又将自己算计了一次,对于裴沙中最熟悉此事的自己,利用皇帝的多疑,让他无法发挥出作用。
等到第二日裴峦冷静下来时,解除了对于裴毓的禁令,却也错过了最佳的抓捕时间,最后只得放弃秘密搜索,公开在全国以谋逆之罪发布海捕炎栎的文书,只不过也清楚地知道是收效甚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