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会出什么乱子,于是乎也不认真对待起来。对于得不到的,自然不支持;对于毫不相干的人得到的,却要横眉怒视,严加看管,想尽一切办法,找出缺陷,找到弱点,好狠狠地攻击。如果将其打败,则自然就会重新拾回威信,让政府更加威严,让百姓更加臣服。
宫支书大概已经听闻风声,知道政府的态度,于是就飞扬跋扈起来,不把基金会和工作人员当成回事了。造成德志他们在村里实施项目时处处被动不堪。这个事情的起因,还在于齐老师的策略。要知道,这些事,是造成齐老师骄傲的因素,手里有钱,并且能决定钱的去向,这个本来就是金钱所起的作用,让金钱的功能发挥到极致,就会树立齐老师的威信,让机构的工作人员臣服,齐老师的地位就会稳定,岿然不动,不管刮的是什么风,都是如此。
尹懋看见宫支书走了,就说:“我们该怎么办?你刚才说话也太直了,恐怕他会有想法。”
德志说:“他有脑袋,有想法就想法呗,谁也管不了。他这样的人,不说狠话不行,重病要靠猛药。我说的都是事实,当然,实话更难听,真话更刺耳。这话早晚要说的。”
尹懋说:“你在冒险啊!他一直对你不满,背地里老是爱打小报告,如果机构领导知道他在投诉你,恐怕就就要遭殃了。”
德志说:“遭殃?还怎么遭殃?难道派遣我到青藏高原?”
尹懋说:“你又在说笑话。那里不是谁都能去的。”
正说着话,贾友牛进来来,他背着竹背篓,里面放着青草和镰刀。看样子去割猪草,才回来。
贾友牛说:“二位先生,你们可来了。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啊!”贾友牛一边说,一边将背篓放下,掏出烟叶,蹲在墙角。尹懋搬了椅子来给他,他也不坐,说:“蹲着舒服,坐着难受。”尹懋也不强勉他坐,随他便好了。他将烟叶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卷起来,摁紧,塞进铜烟袋锅,然后掏出火柴,擦了一根,着了,点着烟叶,猛吸一口,然后吐出烟雾,整个房间被烟雾充满,尹懋到后面打开了窗户,让空气对流,要不然,很难受。这些大叶子烟毒性很大,可他们不怕,习惯了,不吸倒还不习惯。要说绿色食品,这也算一种,只不过是一种燃烧的食品。要想戒掉,恐怕很难,因为毒品一旦沾染,就不容易戒掉。这是一种心瘾,不是一般药力能够达到的。
贾友牛不好意思地说:“憋了好久,刚才做活儿,没有空吸,到了这里,就顾不得那么多,谁知道倒忘了你们不爱吸烟,也闻不惯烟味,我这就把它弄熄火了。”
德志赶紧说:“不容易,不容易,你就吸吧,只当是在村里开会了。开会的时候,不是有很多吸烟的吗?无法制止,他们不吸烟,就犯困,开会就睡着了,听不到什么内容,不是瞎开的吗?所以,虽有约法三章,却很难执行。算了,几千年的习惯,讲卫生,我们在这一年,也不容易改变。”
尹懋说:“是啊,我们在这里还好些,人一走,茶就凉,该吸烟还是老样子,照吸不误,谁也管不了。”
德志说:“是啊,我们的卫生项目应该改变了,不要老是让人家讲卫生,我们自己倒做不到。己身不正何以正人?”
贾友牛说:“我来,是为贾友虎来求情的。”
尹懋问:“贾友虎怎么了?”
贾友牛说:“说实话,贾友虎家用的自来水,是我们几家合伙修建的,都出了钱的,因为我家住得较高,水源的水位置较低,水就流不到我家。只有和贾明珠家的水池连成一片了。但是,贾友虎家吃水就麻烦了。关键是用户太多。”
尹懋说:“是的,没有建立管水制度,就很难监管,想吃水的吃不上,有的人却让水白白流掉,或者拿去抗旱。真是缺德。”
贾友牛说:“尹先生说得没错,真是这样。建立管水制度,有章可循,大家都有水吃,要不,都没有水吃。你们的援助,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有达到目的。我们还是要靠挑水才有水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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