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说:“你说的很有道理,虽说,我没读啥书,可道理懂得一些。那神学不读也可以。让我孩子和孩子的孩子以后也不要念神学,考不上大学,就学门技术,只要能养家活口就行。”
贾友虎说:“刚说到做好事,我跟姚先生和尹先生说件事好吗?”
尹懋说:“好吧,你说吧!”
贾友虎看看他女人,然后慢慢地说道:“还是水的问题。上面住户太多,水量供应存在问题,不够。”
德志问:“那你们想这么办?”德志感到人有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不惜撒谎,编织一些理由,让人相信,也不惜出卖自己的人格。
贾友虎说:“我们这里有一处水源,是活水,现在用的就是,可满足我们这几户的用水,水池也有一个简陋的池子,就是水管年久失修,常常漏水,需要更换,看你们能不能想办法给予解决呢?”
德志说:“虎坡村的项目已经基本结束了,水管也全部安装下去了,仓库里是空的,你们也知道的。铺设水管,你们都参与了的。”
贾友虎说:“是的,我们清楚。当时,抬水管还是我和我弟弟去抬的呢,仓库是没有了,我们就是问问,如果没有办法,也就算了。”
尹懋说:“再说吧。我们再想想,看有没有办法。有的话,就给你联系。”
贾友虎家的感激地说:“好的,期待你们有好消息给我们。”
吃完了饭,德志和尹懋返回住处。在别人家就是再好,也是别人家。所以有了“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的说法。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哪怕啥都没有,也很舒服,看得顺眼。主要是因为住起来自由,不担心别人的看法,不存在影响别人的关系。当时没有表现,可是,事后就有麻烦。因为有些事,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有些人善于伪装,不是马上就能被看出来,需要时间的检验,会慢慢地被人发觉。
刚才尹懋说的,德志很纳闷,钱都挪走了,哪有钱继续投资呢?德志忍不住问道:“想办法,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
尹懋说:“这一家有基督教背景,我们的机构和基督教组织有些联系,许多善款都是信徒奉献的。他们这样的家庭不帮,难道帮外邦人?”
德志说:“外邦人?我们对于以色列人来说,都是外邦人,怎么会区分得这么清楚呢?”
尹懋说:“没错,我们对于以色列人来说,是外邦人;但对于信仰来说,我们又不是外邦人,不信的才是外邦人。”
德志说:“这个解释还是不够确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突然有手机铃声响起,德志一听,不是自己的,是尹懋的,他接听电话,德志听不懂;估计是家事。因为他不是慌里慌张地找笔记本,汇报数据,而是面带温情,有时严厉有时嬉笑,只有对妻子或者孩子才这样。他的家人多,电话也多,大事小事,都要经过他,他又喜欢操心,对于家事,看得比国事、机构的事还重要,这是爱家的表现,也是值得领导好好效法的。可是,领导不喜欢这样,领导的意思,是让所有的家人都围绕着她来转,不转的,就是坏人,不理人家了。这样简单地处理问题、区分好人坏人,是她的致命伤,没有办法来恢复。
德志正准备写日记,他的手机响了,是宫支书用座机打过来的。座机的字比较大,看得清楚,对于常年喝酒、眼睛老花的人来说,用座机比用手机要好得多。在他家,信号不太好,这个让他很郁闷,书记家竟然没有信号,岂有此理?但是,很奇怪,住在偏僻的地方,信号很好。书记和村民的差别就在于此,书记占尽资源,可是,在某些时候某些地方,却无法领先,如果说上帝不公义,上帝不关心人,还需要考虑考虑后再下结论。
德志说:“宫书记,我们已经到村。正准备向您报告呢,正巧您打电话过来。”
宫支书说:“这么久不见,你们到哪里去了?”
德志说:“不是回家休假去了吗?我记得走之前跟您打电话了的,在码头等船的时候,还给您打了电话的,忘了吗?”
宫支书说:“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们辛苦了!”
德志想了想,怎么不对劲儿啊?宫支书说话,喜欢绕圈子,而德志喜欢直来直去,如果还在儿童期,接触到的都是小朋友,倒还无所谓,可是在成人的世界,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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