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墨轻轻的嗯了一声,想对韩筠说一句有可能会失明,最终没有开出口。
就算百里墨不说韩筠也猜到了自己可能会看不见,很有可能会失明,心里就像是很害怕很畏惧,但还是装作一副满不在乎,无所谓的样子,笑了笑挤着眼看着担忧的百里墨。
“如果我失明了你会是我的眼睛吗?”韩筠说自己不清楚自己在百里墨心中的位置,真的很怕她只是将自己当做宫子羽,不及宫子羽的一根头发。
百里墨看着韩筠开口想要说什么但看到韩筠眸若星泉的目光却又咽了回去。韩筠,在我心中你们始终是无法比较的,一个是在做伍玥时拜的师父,所用的情感绝非师徒情简单,一个是我百里墨命中注定,实在不忍像对别人那样如此对你。
韩筠从百里墨的犹豫不决已经猜到了在百里墨心中的位置是如何快速的转移了话题,“我的眼睛已无大碍,快去找梅瑰吧。”松开百里墨的手转身向前走着,不能抬头看周围的景色只能低着头顺着脚下的路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什么方向。
看着韩筠的失魂落魄的背影,百里墨垂下双眸闭起来,嘴里喃喃地说着对不起,她说韩筠是自己第一次说对不起的人,也是最后一个说对不起的人。
百里墨轻声慢步的跟在韩筠的身后,并施法将那些七扭八弯的路转化成一条路,路旁边满是绿悠悠的青草和一些不知名的花,路的尽头通往一处被紫色包围的宫殿,百里墨辩出了那些紫色是成海的桔梗花,梅瑰最喜欢爱的桔梗。
顺着花香的气息越来越浓烈,韩筠眼前一片亮光,豁然开朗的看着面前处处是伍玥喜爱的紫色,但是花却不是她所爱的,她爱的是梅,浴血的红梅,洁白不染尘的白梅。
眼睛似乎没有刚才的那种疼痛,韩筠使劲的揉了揉,上下的眨巴了几下,比以前看得还要清楚,瞳孔如同一对放大镜一般,十里以外的东西都可以看的清晰,韩筠欣喜地扭过头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百里墨发现世界上果然没有便宜的事。
百里墨此时捂着胸口单膝跪在地上,面容痛苦,洁白的衣纱染上了鲜血,逐渐形成两朵不同的花,一朵为梅花,一朵为彼岸花,朵朵妖娆无比,浴血生怵。
韩筠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傻傻的看着黑发逐渐有几缕变成红色,额间上若有若现的妖神印记的百里墨,愣愣的走过去,蹲下,抱住百里墨,使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口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百里墨没有任何发饰,多了几个缕红丝的头发。
百里墨下意识的环抱住韩筠的腰,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调息着紊乱的气息,身上发出的气息时而为代表王者的紫色,时而为妖娆的红色,有时两种气息混合在一起,辩不清是紫还是红。
这时远处的宫殿飞出一位身穿黑色衣衫,肩上一条血红色的披帛,头发花白,一根红色丝带轻轻捆绑着垂落至腰间白发,踏着紫色桔梗花而来的人。
双脚落地时,那些紫色桔梗花也随之不见。
黑色的唇轻轻扬起,杏仁般的双眸妖媚至极,皮肤比那白雪还要白皙,双手瘦得如同白骨,让人看了不禁畏惧三分。
“明知道结局,为何还这样做?”挑着眉,神情流露出怜惜,梅瑰没有想到到了最后伍玥终究还是会来找自己,曾幻想了无数次见面的场景,却未想到会是以这样的一种见面方式。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刚刚调好气息,还有些虚弱。百里墨说自己曾经真的想要去将梅瑰除了,但每每想到和梅瑰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便真的忍不下心,像自己这样动了欲望的人是如何拨动断琴的自己也不知道。
“你对我终究还是没有下得了手。”梅瑰说今时今日一向趾高气扬的自己却在伍玥面前,不,百里墨面前不敢大声说一个字,不是因为自己怕了她,而是因为自己真的看透了许多,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抢过来也会遭天谴。
“我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吗?”百里墨说面对梅瑰自己真的再也说不出那种冰冷的语句,多的更是关心,和久别重逢的情感。
“伍玥不是,百里墨却是。”梅瑰也不怕迁怒于百里墨,她说论誰了解伍玥除了宫子羽那便是自己,百里墨转世是伍玥,伍玥的性子多多少少也是百里墨的,纵使在是心狠手辣,冷若冰霜对于自己她只会是呈一时口舌之快,在嘴上骂死自己而已。
百里墨站起身,挥了挥白色披帛,直视着没有自己高的梅瑰,微抬起双眸,“你以为你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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