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秦沫不顾形象的开始破口大骂,让众宾客都是满头黑线,他一向都是以俊朗无双的面目示人,大家实在想不到他还有爆粗口的一面。
“贤侄慎言,辱人父母招人愤恨,却不能损人毫毛,可不是君子所为!”
散人周渊看着秦沫发怒的模样,好笑的劝解道。
“世伯说的是,我不骂人了,我直接上门刨他家祖坟就是。”
“嗯!如此甚好!”
周渊点点头,一派孺子可教的满意表情,这次连秦沫的部曲都满头黑线了。
林伯和吴胜泽怯怯的走了过来,“王爷、燕王殿下、周前辈,庭院中风大躁乱,不若到雅室用膳……可好!”
秦牧却是认得林怀远的,“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咱们成了亲戚,要多多走动才是。”
林怀远赶紧拜谢,燕王府的大门谁都知道在哪,但能进去的又有几个?
恒王府有专门的宴会厅,但今日王府办喜事,自然把送婚的贵客安排进了大厅。秦沫只好把两位世伯带到了自己双子塔内的小餐厅,虽然不够大气,却胜在雅致。
“小子,今日你看那些文官的做派,知道是为什么吗,”
“小子不知详情,但左右不过是为财而来,见钱眼红呗!”秦沫给俩人斟满酒,随意的说道。
“可不仅仅是为钱,如今我大夏在北方的战局非常顺利,兽人族已经北迁数千里,过不了多久,北方的战事……就要停了!”
秦沫不解的问道:“若是北方休战,那户部就不再缺钱了,为何还要打我大员的主意?”
“你错了贤侄,若是北方战事不断,朝廷再缺钱也不敢动我大夏贵族,他们还需要贵族私军去打仗、去卖命,把敌人挡在长墙之外他们才能安安稳稳的做他们的朝廷重臣,若是兽人入关,他们还能享福吗?”
听着周渊的解释,秦沫心里了然,这仗还没打完呢,就想着鸟尽弓藏了?
“如此说来,陛下认为我们贵族已经没用喽?”
“不,是朝廷认为贵族的权利需要受到限制,而不是彻底取缔贵族。大夏的根基就是贵族,陛下若得不到贵族的拥护那么帝国的内政一定不稳,所以贵族永远都不会没用。”
秦牧看了秦沫一眼,继续说道:“陛下这些年扶持文官新贵,一直在打压、试探其他贵族,既不能把贵族全得罪死,又不愿让贵族太过强大,其中分寸手段,帝室娴熟得很。”
“那为什么独独找上我?难道……陛下觉得我大员…很强大?”
咒怨玩味的看着秦沫,“你觉得你大员不强大吗?部曲、甲械都是大夏拔尖的,把你的封地换到帝都附近,看在眼皮子底下才令人放心。”
“本来陛下是无从下手的,他自己就是最大的贵族,若是对付贵族会令人齿冷。但贪婪的文官看中了你大员岛的富庶,若是纳入户部管辖,不知要肥养多少人。”
“你大员兵强甲利也就罢了,但偏偏非常有钱,要知道大夏积攒了数十年的家底,这几年都快打光了,有强兵并不可怕,折腾不出花来,怕就怕又有钱又有兵。”
秦牧盯着秦沫,仿佛要看到他心底深处。
秦沫连忙说道:“我大员底子薄,这些年刚刚解决温饱,又修了修破房子,哪里还有什么余钱。”
秦牧吐出一口茶水,恶声骂道:“每年那香料的奢饰品税也就算了,那是皇后的功绩。你大员其他的精铁、血糖、海盐、烈酒都赚了多少钱?你傻乎乎的按章纳税,从税司一查就把你查个底掉。”
秦沫目瞪口呆的说道:“燕王殿下……难道我要偷税不成?”
周渊一拍大腿,曰:“孺子可教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