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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言,你若是不给本王说个道理出来,你的家人就要发一笔横财了。”
秦沫脸上无悲无喜,语气没有一丝感情,令人胆颤。
“王爷怎么还要让他家人发财?我大员的钱再多也不给这个滚蛋,五年前就是他来传旨让我们去北方跟兽人族拼命的。”
“发财?哼哼!亲王打死平民无罪,打死他个五品官也不过赔一笔大钱而已,咱赔得起。”
秦沫的两个部曲故意把嗓门调的很大,让礼台前面的陶言浑身哆嗦了起来。
陶言强忍着四周想掐死他的道道目光,高声说道:“恒王殿下,你身为大夏亲王,天家贵胄,怎能不顾礼法?”
“礼法?本王在自己的封地内纳妃,犯得哪家的礼法?你且说来听听,明天本王就改了这个礼法。”
秦沫的声音忽然变的霸气起来,他没有大肆邀请宾客就是怕有人拿着礼数说三道四,怎能不有所防备?
“恒王殿下,你虽是大员之主,有权颁布律令,但天家威严何在?皇家脸面岂能任你践踏?”
秦沫身上元气开始波动,这是暴怒的先兆,随着他的震怒,台下数百部曲悍将也都聚拢在一起,只要秦沫勾勾手,陶言就是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有话直说,误了本王的吉时,别说是你,就是你背后的主子也别想过安生日子!”
陶言忽的惊惧不已,他背后确实有人支持,但秦沫要真追究起来,他必定是第一个死的,还死的很惨。
“恒王,你宠爱你的侧妃,行那三书六礼的礼数也就罢了,你年纪轻,由得你胡闹。”
“但他是何人?怎能坐在长辈之位?你是皇家血脉,怎能让一个异族人坐在长辈之位?你是要叛宗忘祖,反出皇族吗?”
陶言在漫天的威压之下已经快要站不住了,但还是伸出哆哆嗦嗦的手臂,指向了坐在礼台之上的艾伦。
“哄!”
众宾客一阵大哗,互相交头接耳,纷纷交谈起来,毕竟陶言说的话太过惊人了些。
“其心可诛!”
秦语穆咬牙切齿,忍不住就要上去捶那个陶言,却被秦渊泽紧紧拉住。
“语穆,你若冲动,就中了那些人的计了。”
“他们分明是在离间沫子和艾伦之间的兄弟之情,若是得逞,大员还有宁日吗?”
秦语穆对秦渊泽非常不满,这时候不帮兄弟出头,还待何时?
“不,艾伦和秦沫的感情不会被轻易离间的,这次那些人怕是要在秦沫的血脉上做文章。”
“什么?”
秦语穆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渊泽,心里也是怕了起来,秦沫本来就是帝室旁支,母亲又是精灵族,皇家血脉自然稀薄,只是一直以来没人在意罢了。
大精灵本来端坐在椅子上,对任何人都不搭理,即使陶言跳出来扰乱婚礼时,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而已,他根本瞧不起这些乱吠乱蹦跶的蝼蚁。
可当陶言拿秦沫的血脉做文章的时候,大精灵猛的睁开眼睛,如电目光瞪在陶言身上,后者直接心神失守,跌坐在地。
大员学宫的教谕胡嵩赶忙跑了出来,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把陶言扶了起来,掐人中、捋胸口,弄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秦沫看他又缓过来了,接着喝道:“我父母不在,至亲无存,若说我义兄艾伦不能坐这个座位,那哪个能坐?难道本王纳个侧妃也要请皇族宗老来坐这个位子不成?”
“恒王此言差矣,纳妃虽然是小事,但祖宗礼法不能废,皇族宗老自然不能惊动,旁人还是可以来的。”
一个面白短须的中年人走到了陶言身边,背手而立,一派傲然。
“而乃何人?”
“本官礼部侍郎秦苏。”
秦沫鄙夷的说道:“秦苏?不认识,本官不记得邀请过你,你来我这里蹭饭还这么嚣张,真是不知‘礼’为何物。”
“你……恒王殿下还真是无礼!不过你不用认得我是何人,你认得他就可以!”
秦沫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个哆嗦的筛糠也似的中年人。
“呵呵!我当是谁?这个罪人你拿他来我大员作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