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露出一丝狠厉:“凡是想要跟我争夺的对手,都不能够留在世上。”
面具人看着他,突然摇摇头,叹了口气:“你这种做法只是治标,今后你父亲如果再收其他人做干儿子,难道也把其他人杀了不成?这样做风险太大,迟早会引起你父亲的注意。到那时,只怕对你是更加不利了。”
陈若轩愣了半晌,沮丧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看着手中的权力一点点的给人抢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说到最后,他大声的嘶喊起来。
面具人任由他疯了般大喊大叫,直到他完全发泄完毕,这才冷冷的说道:“其实有一个办法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难题。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了。”
陈若轩眼睛一亮,就像是快要溺毙的人捞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
“什么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快说。”他赶紧催促。
面具人嘴里冷冷的迸出两个字来。
“夺权!”
这两字仿佛一个惊雷,轰得陈若轩心惊肉跳,这是个有着极大诱惑力的字眼,也是有着极大风险的字眼,成则为王,拥有一切,败则为專ニ小?br>
仔细考虑好长一段时间,他终于一咬牙,道:“好,我照你说的做。”
面具人低沉的笑起来,道:“这就对了,你放心,我会把葫芦兄弟借给你,助你夺取大权,他们身怀异术,对你肯定有绝大的帮助。”
陈若轩心中大喜,葫芦四兄弟的大名他在非洲时就有所耳闻了,有身怀异术的葫芦兄弟相助,胜算大大的增加。
他对着面具人一鞠躬,道:“谢谢,如果我能够掌控大权,今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效力,绝不推辞。”
面具人低沉的笑起来:“那我就恭候你的佳音。不过,我给你一个建议,夺权,有时候并不一定需要自己出手的。”
公子陈若轩对养父的权势虎视眈眈,而太子陈若辉也极为不满父亲收黄奕扬为干儿子,一个养子陈若轩已经分去了大半权势,如果再来个干儿子,他手上还会有多少权力?
他想阻止,却毫无办法,因为他知道,以他父亲陈孟达的性格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再更改。
“你已经有我这个亲生儿子了,还收干儿子做什么?”
他愤怒的大声咆哮。
“是啊,陈先生已经有辉公子了,偏偏还要收个干儿子,真是让人有些想不通啊!”一个声音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他阴着脸转头看去,只见青蛙帮的老大乌鸦正面带微笑的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一脸淫笑的甘蔗帮的老大小狼。
“你们来了啊!进来吧。”陈若辉招呼道,乌鸦与小狼都是他父亲陈孟达手下的两个帮会头目,跟他的关系十分密切。
乌鸦与小狼走进了房间,然后顺手把门关上。
“说实话,陈先生突然收一个干儿子,我们是十分不解的。”乌鸦继续说道“不过我曾听过一个谣言,当然,那并不十分可信”
“什么谣言?”陈若辉有些紧张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听说咳咳,我听说陈先生似乎有打算确定继承人。”
“什么?我爸要确定继承人?你听谁说的?我怎么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陈若辉惊叫了一声,陈孟达虽然有着极大的权势家业,但在继承人的问题上向来不表态,因此乌鸦说出陈孟达要决定继承人的时候,陈若辉才会这么紧张。
乌鸦安慰道:“这只是一个谣言而已,据说是从陈先生身边的人传出来的,不过终归是谣言,你才是陈先生的亲身儿子,他的家业理应由您继承。”
但是陈先生在这节骨眼上突然收干儿子,会不会跟这个谣言有什么联系?一直没有开口的小狼突然插话道。
陈若辉的脸色顿时黯淡了几分,他觉得这非常有可能,因为他父亲已经很多次表示了对他的不满。
“只怕是有些关系。”他冷冷的道。
乌鸦看了看他的脸色,试探着问道:“那太子爷有没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我父亲要收干儿子,谁能反对,谁又敢反对?你们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影响老头子的决定?”陈若辉突然暴怒,一脚踢飞了椅子,大吼大叫。
“我想或许我们能够有点办法。”乌鸦吞吞吐吐的说“只是这个办法可能不怎么合适。”
“什么办法,你赶紧说。”陈若辉不耐烦的道。
乌鸦清清嗓子,道:“过几天就要举行拜亲仪式了,我们或许可以趁这机会把那个叫做黄奕扬的小子干掉。”
“在拜亲仪式上动手?”陈若辉吃了一惊“那不等于是叛乱?”
乌鸦笑了笑,道:“这哪里叫叛乱,您和陈先生是一家人,谁来接手不还是一样?陈先生年纪大了,这时候退下来好好休息,对身体有好处。”
“你的意思是让我连父亲一起赶下台?”
乌鸦更正道:“是劝他让位。当然,太子爷可以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伤害陈先生的,我的目标只有黄奕扬,当然如果公子陈若轩也在,那就更好了,一网打尽,您就大权在握,再也不存在任何可以威胁您的势力了。”
陈若辉内心激烈斗争良久,然后咬牙道:“好,就那天动手,不过你们可千万别伤了我父亲,至于其他人,随便怎么处置了。”
乌鸦与小狼相视一笑,弯腰行礼:“遵命,太子爷。”
送走了乌鸦和小狼,陈若辉来来回回的在屋里走动,虽然刚才做出了叛乱的决定,但他心里其实并不十分愿意这样做,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同时他也在担心,我真的能够挣脱父亲的手掌心儿吗?
或许我该找他谈谈,如果他不收黄奕扬为干儿子,那么一切就不用发生。陈若辉这样想到。
急匆匆地赶到陈孟达的庄园,他径直往别墅顶楼走去,这个别墅的二层其实有他和陈若轩两人各自一个套房的,只是,自从他们俩成年以后,两人就都没有去住过哪怕一次。
别墅的顶楼是陈孟达划定的禁地,那个地方即使是他这个亲生儿子,也从来都没有进去过,这不,才刚到了顶楼的楼梯口,全震拦住了他。
“太子爷,找陈先生有事?”
“废话,当然有事了。”
对于陈若辉目中无人,全震早已经习惯,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道:“陈先生跟黄奕扬正在上面谈论些事情,吩咐过不让任何人打扰,因此我不能让您进去,非常抱歉。”
“黄奕扬?又是他!他在这里干什么?”陈若辉一听,顿时妒火中烧,愤怒的咆哮道,他的父亲现在见黄奕扬那来路不明的小子都要比他这个亲生儿子为多。
“抱歉,我并不知道陈先生跟黄奕扬在谈些什么。”全震微微躬身,礼数周到。其实,他是知道一点点内情的,黄奕扬似乎在陈孟达的房间里布置些什么东西,而且已经弄了好几天了,不过陈若辉的语气不善,他也懒得告诉他。
陈若辉看了全震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大踏步的往回走。
“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抢回来!”他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