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白茶顿感肩上有千斤重。
“阿沅,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啊,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聂白茶手足无措地说着。
她从来都是在别人的比庇佑下,事事都不需要操心,但是如今阿沅的话让他有种该长大了的感觉。
“有夫人跟杨成在,你不必担心。”陈沅摸了摸聂白茶的头发,“白茶,你可以做到的。”
聂白茶受到鼓舞,用力地点了点脑袋,“阿沅,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在家好好等我。”陈沅抱了一下聂白茶,还想再交代几句后话,但是看聂白茶不舍的样子,她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不说,至少还有希望。
陈沅松开聂白茶,转身上了车。
见车开走的时候,聂白茶往前追了几步,在后面大声喊道:“阿沅,我等你回来!”
陈沅回头看着在后面奔跑的聂白茶,抿紧了唇瓣。
因为她也没办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回来。
就跟周怀礼心里所想的一样,谁也没办法保证自己就一定能活着。
陈沅的车消失在眼前,聂白茶这心里也跟着沉重起来。
即便阿沅什么都不说,但是她还是能从其中察觉到什么,只不过阿沅不想让她担心,那么她就当做这一切都不知道吧。
聂白茶回了周家。
陈沅连续两天往返沪州,又加上昨晚没有睡好,还没等到周怀礼来接她,便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周怀礼在得知陈沅来了之后,本来想急匆匆地过去接陈沅,但是却被肖黄飞抓住胳膊,“看看你的脸,先擦一下再去吧,省得丢脸。”
周怀礼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结果发现自己的手很黑,用袖子一擦,结果脸上更脏了。
除了一双干净的眼睛,这脸上就找不出一处干净的地方。
“肖哥,这里你顶住,我很快就会回来。”周怀礼拍了一下肖黄飞的肩膀,然后朝着城内的方向快速奔跑而去。
这两天合泽池野不分昼夜的让人进攻,但守在战壕坑里的战士没有让鬼子在前进半分。
两方僵持不下。
周怀礼想着去洗把脸,他想干干净净地去接陈沅,但是想见陈沅的心太过急迫,他还是就这样脏兮兮地跑过去了。
只是等他到的时候,陈沅躺在车里睡得很沉。
在她的眼尾下,一圈黑色。
他没能合眼的这个晚上,陈沅也不好过。
周怀礼的呼吸也跟着轻了几分,动作轻柔地抱起陈沅回屋休息,然后这才出去洗了把脸,换了干净的衣服回来,握着陈沅的手舍不得松开。
他心疼陈沅。
一个女人不好好地待在家里受人保护,她跑来这种危险的地方干什么,真是叫他又气又急的。
他伸手摸着陈沅的脸,挨着陈沅躺下,只是视线往下时,他看到了陈沅有些泛红的嘴唇,忍不住仰头碰了一下。
随后,他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更是将脑袋埋在了陈沅的脖颈上,从中汲取着独属于她的味道。
只是,她脖颈上有块红色的痕迹……
周怀礼的眼神顿时眯起,再往下的时候,发出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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