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人会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所以所有人都如往日般的平静,只除了康俊,他也知道他不是神仙,不可能知道皇帝什么时候驾崩,宁王什么时候发现,所以他必须时时刻刻的堤防着,他让士兵不断的转换防御阵容,以备不测。
而他自己游走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因为大战之前安抚民心是最重要的,打仗是军队的事情,而和这些普通老百姓没有关系,他不能让这些无辜的百姓们活在恐惧之中。
一天下来,连他的侍卫都累的受不了了。
而他还要风尘仆仆地赶回家里,因为他还要观察的想容的动向,那份图纸还在她的手里,只要黑衣人没有来取,就说明这京城还在安全之中。
可是他错了!罗府宴客,有了太子的驾临,罗羽休必须招回夜寐!而这样的时候正适合黑衣人潜入,顶替夜寐的守卫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发现黑衣人的出现,于是在大家都毫不知觉中,图纸已经到了黑衣人的手里。
天黑了下来,喧嚣的街道逐渐安静,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直到最后一家商铺也关上了大门。
几个身影从街道上穿过
一会,又有几个身影穿过
慢慢的安静的大街依旧安静着,只是不时的有人影掠过。
沁
罗羽休在融情的门前徘徊着,既没有敲门,也没有离去,只是低头徘徊着。
其实屋中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坐在桌子前面,凑着烛光绣荷包,一针、两针,全扎在手指上。痛楚把她的心神拉了回来,连忙把手指放在嘴里吮着。
他还站在外面。像三年前那样,只是站在外面。
那一天,如果他有勇气进来,如果他能够解释清楚,他们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呢?
休,你的心里可有我?或者你的心里现在是不是又有了一个新的人?想着昨晚他把宛如拥入怀抱的深情,她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他徘徊了良久,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的心一颤,竟不知道如何是好,良久,她才起身开门。
“睡了吗?”他问。
“没有!”她答。
两个人就这样门里门外的站着,最后还是罗羽休最先开口:“有点冷了,我想进去坐一会,好吗?”
她点点头,侧身让他进去。
是站的久了,罗羽休的嘴唇都有些发青了,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荷包:“这个送我好吗?”
融情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问:“相公喜欢吗?这个绣的不好,过些日子融情再给相公绣一个。”
他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我只要这一个。”
“为什么?”她奇怪。
“这上有你的血迹。”想必一定是自己在门外的时候她心乱如麻而扎破了手指吧。
融情不说了,低着头。
屋子里安静极了,他们谁都不在说话,当罗羽休想要开口的时候,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前。
“少爷。”夜寐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罗羽休眉头一皱:“怎么了?”
“今夜京城里有些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