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郑重的收起了丹药宝物,施孟也得到了盼望多年的功法,二人心中十分满意。于是就原路返回,走到竹林,准备出去了。
这时施孟发觉那道士“雕像”竟然跟了过来,站在了原地,还是那衣带飘飘,举头望月的造型。两人看一眼那道士,没觉得有何异常,就打算离开这个地方。谁知刚要动身,那道士却伸手向施孟凌空虚点一指,施孟大骇,顿觉周围空气仿佛一紧,浑身的灵力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竟然站在原地一点也没挪地方。梁诚却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顺利飞出画外。
梁诚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心中暗暗吃惊,出来后果然没见施孟跟出来,怕他遭到什么意外,咬咬牙壮起胆子打一道法决催动那画轴,返身就往回走,虽知道自己这点修为进去大概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怎么忍心不管,让施孟自己呆在里面,面对未知的凶险呢。
进去以后,只见施孟还怔怔的呆立在原地。梁诚急道:“施孟,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他没伤害我,但是奇怪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死道士就是不让我出去。”施孟也急了,又试着往外飞。但是那道士总是一指虚点,把施孟留在原地。
“死道士,臭道士,你什么意思嘛,干嘛老是跟本少爷过不去!”施孟试了数次都是这样,急得脸红脖子粗,破口大骂起那“雕像”来,骂到后来甚至想动手,想想却是不敢,自己是知道那道士“雕像”是水火不侵,油盐不进的,别说打败他,连撼动他一根小拇指都无法做到。施孟急得在这秘境中上下翻飞,以头抢地,就差满地打滚了。
那“雕像”神色平静,脸上无喜无悲,完全没有半点反应,任由施孟在这画中秘境怎样折腾都不理会,但只要他想出去,就是一指头点过来,把施孟留下。
施孟折腾许久,始终没法出去,急得脸色苍白,几乎要哭出来了,拉着梁诚哽咽道:“诚哥,我的命好苦啊,才坐了五百年大牢,眼看要放出去了,如今又困在这该死的画中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那满世界的梦啊,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口中啊。”
梁诚看了这一切,总觉得里面有什么缘故,觉得未必是坏事,于是安慰道:“施孟,你也不要着急,我看这事里面应该是有些缘故的,至少没有恶意。现在你既出不去,就暂且留在这里修炼你的千幻大法吧,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先静观其变,此事终有化解之道。”
施孟听了觉得有理,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了,道:“诚哥你说的有理,还是你见识高,那我就留在这里好了,反正现在出去了我也是要找地方修炼功法,在这里修炼,也是一样的。”
见施孟想通了,梁诚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出去了,你安心修炼。”说完转身出了秘境。
施孟喃喃自语道:“诚哥小小年纪,一个筑基期小修士,就这般处变不惊,和他相比,我这千多年算是活到狗身上了。化形期的老怪了,一点定力都没有,上蹿下跳的,这个脸丢大了。”想到这脸色微微有些泛红,转念一想,又喜道:“本少爷这个主人看来是没有跟错,不但见识高,难得的是还真心待我,说明至少本少爷的眼光是不差的,嘿嘿,岂止不差,其实是大有眼光。”
出了这画中秘境,梁诚回头看看这轴画卷,景物依旧,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收起了画。因为刚才和施孟提起了鉴定丹药的事,想起了阿参,心中不免记挂。于是就走到黑甜洞天的药园去看望一番。
进了药园,只见种在那玄黑壤中的阿参本体长势良好,叶片青翠欲滴,顶上那一簇小果子也红艳可爱,只是还没有什么动静,想是阿参还没有恢复,应该还在沉睡中。
梁诚在药园内走了一圈,见园中几乎都空着,只种植着几株凡品药草,看来施孟一来被限制在这无量观中,寻不到什么奇花异草,二来应该也是不擅种植,梁诚暗觉可惜,想着以后一定要寻些阿参所说的奇花异卉,种植到这药园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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