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地推开小雁家的门后,屋里却不见人。他叫了一声,也没人理。正在发呆,虚掩的卧室门里传出一丝轻柔的音乐声,他从门缝里看了看,却见小雁只穿着黑色的乳罩和内裤躺在床上。
他听见小雁说,把门关好!
随后的整整一天里,石祥云将自己的来意忘了个一干二净。他不问小雁的丈夫上哪儿去了,小雁自己也不说。他说的都是此时最动听的话。
天黑时,小雁做了些好吃的给石祥云吃,然后就催他走,并说晚上有人要找他出去娱乐娱乐。石祥云心里猜到这人一定是小许,就问小雁娱乐完了以后自己能否再来。小雁笑而不答。
来招待所找石祥云的果然是小许。
小许找了两个女孩来陪石祥云跳舞,还说这是领导特意安排的。石祥云舞跳得不好,不过他有另外的收获,从小许嘴里得知,小许的哥哥今天一早飞到乌鲁木齐去了。
石祥云夜里十二点又到了小雁家,第二天早上七点才离开。
六点五十五分时,他对小雁说那张照片的文字配得不好。
小雁告诉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这样就发不出来。
石祥云一边点头一边同她吻别。
上午十点,小许就将事情办好了。其实也就是在先前那份商调函的收受单位县文联的前面添上一个县人事局,再将已拆封的档案重新打上封条。
石祥云望着新添上去的那几个字,说,怎么县人事局就这么厉害!
小许说,人把良心一昧,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厉不厉害就看你敢不敢将良心放到一边。
石祥云觉得小许这话是在说自己,他道了声谢谢后,就赶紧走开,说是去买当天下午或晚上的车票回去。
石祥云到车站一问,当天的车票全部卖完了,每趟车上连站票都卖了十几张。石祥云不愿站那么久,就买了一张第二天的票。
天黑以后,石祥云就不安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小雁家。直到小雁打电话过来问,他才下定决心最后去一次。
一见面,小雁就告诉他,小许说市文联的主要领导可能要调走,所以他一定要抓紧时间将手续关系办过来,不然新领导若不认旧账可就不好办了。
石祥云心里顿时着急起来,一分心,**时就不那么雄壮了。
小雁也像是有心事,也不比先前那么投入。只一会儿两人就累了。
睡到半夜两点钟,石祥云被小雁的抽泣吵醒。
问了半天小雁才说,他俩还是分手的好。
石祥云说自己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于良心、于前途都有伤害。
他们咬着牙发了誓,并当即让石祥云睡到另一间房里去。石祥云准备五点钟起床走,才四点他就醒了。他实在抵抗不住,爬起来又钻进小雁房里。后来,他们有气无力地说,反正做已做了,讲良心也没用,只要不离婚,不让人发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