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昔日的爱人面前,温琴终于可以毫无保留的说出这些年的事,倾诉她这些年压抑的情感。
温琴伤心的说,她怀孕后,被工厂开除,被家里人赶出来,她在附近的村庄生活,等着他来找她。
明元桥伸手握着温琴粗糙的双手,红着眼说:“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温琴吸吸鼻子,哽咽着问:“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明元桥表情沉重的说:“我也是不得已的,你就恨我吧。”
温琴默了默,她恨过。
但听到明元桥这么说,她又觉得自己能理解他,他也有他的不得已。
温琴讲起了温秋宁,她说,宁宁从小很懂事,很喜欢看书,跟你一样,在大学里学习成绩也很好。
明元桥点点头,连声说着谢谢,“你把孩子培养的这么好,真是辛苦你了。”
温琴拉拉杂杂的讲了很多,讲了这么多年她受的委屈、吃得苦,她一心等着他。
明元桥听后,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心疼,也流出了眼泪。
他掏出手帕擦着眼泪,不停的道歉。
温琴看着明元桥流泪,心脏一阵阵的疼。
这么多年,她对明元桥又爱又怨,但爱意大过怨恨。
温琴也哭了,“宁宁现在的对象是一个军人,结婚必须得调查父母,我不知道该怎么瞒下去了。”
“别哭。”明元桥轻轻的擦着她的泪,“你如实说便是。”
温琴怔住,“那你以后?”
明元桥说:“我已经这么对不起你们娘俩了,要是连女儿结婚,都因为我耽误了,我真是无颜面对你们!”
温琴问:“就没有一个两全的办法吗?”
明元桥说:“昨天我从她口中得知了你们的存在,激动了一夜,一心只想来见你们,也没想过这些问题。”
温琴刚止住的泪又流出来了。
明元桥是在乎她们娘俩的,以前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女儿呢?”明元桥四下张望了一眼,自问自答道,“看我高兴的,我都忘记女儿去上班了。”
温琴说:“她在外交部上班,要下午才回来。”
明元桥点头说:“我想认回女儿,可以吗?”
温琴傻了,瞪圆眼看着他,好半晌,她问:“怎么认回?”
明元桥说:“这得等我想想办法。但你们这些年吃得苦受的累,我会加倍的补偿给你们回来。”
温琴又问:“她能答应吗?”
“宁宁是我女儿,这已成既定的事实,事到如今,她也要面对这个事实。”明元桥说,“你容我几天想想办法,我再给你答复。”
温琴为难的说:“宁宁这边催得紧,她非得这周要你的情况。”
明元桥也很为难的样子,“那该怎么办呢?”
温琴想了想,“一周!我让宁宁再等一周,这一周里你快想办法。”
“琴琴,你永远都是这么的善良。”
两人又回忆了这些年的事情,不停的讲了快一上午,快到吃午饭的时候,明元桥才不舍的离开。
下午的时候,温秋宁回到家里,一下子就察觉出了温琴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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