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温秋宁最后也没吃那个烤红薯,连碰都没碰一下,是另一个在书店打工的女孩吃的。
走出书店的于向阳虽然不愧疚了,可心情也没好。
诚心买一个红薯跟她道歉,她那副样子像是他在红薯里下毒了一样!
想起温秋宁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于向阳就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再也别跟她有牵扯,就算买书都别去她打工的那家书店买!
第二天早上,于向阳他们便坐上了火车回南城。
一天的时间,齐静的事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
学生管理处和教务处还在调查核实,因为方连银和齐静各执一词。
齐静的说法是,当年她和方连银结婚属于迫不得已。
她并不喜欢方连银,是方连银看上了她,而方连银的大伯就是村里的队长,如果她不答应嫁给方连银,方连银的大伯就让她在村里待不下去。
她一个背井离乡的知青,在那样的威逼下,被迫嫁给了方连银。
至于女儿,齐静不是不要,只是她现在在读书,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何况是女儿。
她打算大学毕业工作了,她再去领回女儿。
学校一时也没法下定论,这件事先搁置,等调查清楚了再说。
方连银可不答应,非得带走齐静,齐静不肯跟他走,学校也拦着。
方连银带着孩子赖在办公室不肯走,三方乱了一天。
最后,学校出钱在外面的招待所开了房间,安置他们父女俩,直到事情调查清楚。
这件事闹得这么轰动,人尽皆知,齐静这几天躲在宿舍里不肯出门,整天就是哭哭啼啼的。
石明月是宿舍里年龄最小的,没心机,平日里说话想到哪就说到哪,经常被齐静一顿讽刺或是教育。
大家都是平等的同学关系,凭什么谁来教育谁啊?!
石明月本就心里憋着气,现在被齐静哭哭啼啼的弄得没法静下心做作业。
她将笔拍在桌子上,没好气的说:“你哭什么啊!你还委屈上了?!”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齐静哭着吼道。
“你影响大家学习了!”石明月愤愤道:“你从进大学就告诉大家你没结婚,现在谎言被拆穿了,这不是你自作自受嘛!”
齐静哭的更大声了。
石明月继续说:“宿舍里,廖听雪、郭可言、于向念她们都结婚了,人家敢大方的承认,就你不敢承认!”
齐静捂着脸大哭。
她要是像于向念一样找了一个这么帅的军人做丈夫,她整天都要带到大家面前炫耀。
可她的丈夫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她一个京大的学生,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的丈夫是这样的人。
石明月又说:“你不承认自己结了婚也就算了,你还跟班里的男同学谈恋爱!你简直是道德败坏!”
这话把齐静惹恼了,她又羞又怒,站起来对着石明月大骂,“你才道德败坏!”
“到底谁道德败坏?!”石明月不甘服输的站起来,怒气冲冲的大吼。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宿舍里七其他人急忙把两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