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简睿的性子钓鱼还是很适宜的,居然让他钓起来两条大半尺长的鱼来了。方君瑶在一旁叽叽喳喳地笑:“本来我们都钓起了七八条鱼,可是有些鱼太了,简睿又把它们放回去了。”
方君玮大叹:“简睿,我就是想吃酥炸鱼,你怎么就给放回去了呢?”
简睿淡淡地:“那么的鱼就捕来吃了,和竭泽而渔又有什么区别呢?”
顾芳喜鼓掌:“简总监你得太好了,以后我也要用这一句劝舅舅不要吃鱼了。”
方君玮似笑非笑瞥她一眼:“简总监的话就是真理,是吧?”
顾芳喜脸上一红,忙顾左右而言它:“鱼也有了,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顾芳喜在厨房那个忙活呀!鱼要杀、肉要切、菜要洗,她平时也是家中最偏怜女,虽然跟母亲学会了做菜,但学得都是精烹细饪的功夫,偶尔才操弄刀殂。可不是那种做惯五六口人饭菜的能干主妇,一进厨房半时不到就能麻麻利利地整出一桌菜肴来。一时很有手忙脚乱之感,偏又没一个可以帮手的人。外头的三个人,王子公主和未来驸马爷,哪一个看来也不是能搭把手的人啊!
帮不上忙还罢了,方君玮还好意思进来催:“爬了半天山,肚子很饿了,顾芳喜你动作快啊!”
顾芳喜没好气:你爬了半天山,我还不是爬了半天山。我一样肚子饿,可我还得做饭给你们吃。于是只管低着头切肉,眼皮都不抬地回应他:“饿了?那你先去把井旁桶里的两条活鱼杀了。否则等我切完肉杀鱼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方君玮看着她的切肉法,哇哇大叫:“你要把肉都切成末吗?这得切到几时去呀!你不会用刀猛剁一气就是了。”
“大少爷,你不要在这里外行话了,有这闲功夫你去帮忙杀鱼吧。”
狮子头人人会作,但要做得好里头却大有学问。顾芳喜的母亲教过她首先是取材要精。细嫩猪肉一大块,七分瘦三分肥,不能有丝毫筋络纠结于其间。其次的秘诀是“多切少斩”。挨着刀将整块肉细细切成碎丁,越碎越好,然后略为斩剁。千万不可以剁成碎泥。所以这会切肉就费了她不少功夫。
“鱼怎么杀,我不会。”方君玮双手一摊。
管他会不会,顾芳喜也要抓他来当壮丁了,否则她真是要忙死。正要告诉他如何杀鱼,突然听到院中几声异响,她反应敏捷地立马挥舞着菜刀咋咋唬唬冲出去:“花花,你敢……”
却已经去迟了,花猫花花已经趴在高高的水桶边叼出一条鱼来,一见她冲出厨房就飞快地逃离了“作案现场”。三五只猫协从犯一窝蜂地跟着它逃。气得顾芳喜只有徒劳地朝着它们逃蹿的背影把手里的菜刀舞了又舞。
“花花,你跑……你跑……有种你别再回来了。”
听到她的嚷嚷声,简睿和方君瑶不明缘故从地正屋里走出来,愕然地看着她在那里‘舞刀’朝着空气怒斥。方君瑶好奇地问:“顾芳喜,你挥着那把菜刀骂谁呀?”
顾芳喜这才发现简睿在一旁,顿觉自己此刻的形象颇为不雅,忙把舞着的菜刀放下来,声音一下子由‘河东狮吼’的凶变成了‘鸟依人’的柔:“没什么了,只是猫偷吃了一条鱼,我训它几句而已。你们回去坐着吧,我做好饭菜就马上端过来。”
简方二人又回了屋,顾芳喜松口气一扭头,却见方君玮在后面窃笑不已。
“你笑什么?”她觉得莫名其妙。
“我笑你拿着一把菜刀,既可以很凶悍,又可以很娇娆。简睿没出来前你是百炼钢,简睿一出来你就成了绕指柔。不过我真得很奇怪,你怎么那么喜欢他?明知道他已经在和我妹妹交往,还这么一厢情愿地单相思。”
顾芳喜生平大恨就是被方君玮看到了她暗中无限柔情地涂写简睿的名字,此刻再听他这样一问,脸马上板成钢铁一块:“私人问题无可奉告。”
板着一张脸,她蹭蹭蹭几步跑回厨房继续切肉,不理方君玮了。也不知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瞎捣腾什么,忽然听到啪的一下巨响,伴着他的唉呀一声,紧接着又是屋檐上瓦片哗啦啦动的声音,七七八八杂在一起乱响一气。顾芳喜再一次顾不上丢下菜刀就冲出去:“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