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稀罕多我这一个。”顾芳喜摆出一付‘富贵不能yin’的不屈架势来。
宁致远以利诱之:“芳喜,你去把那里收拾好了就到书房来,我让你帮我打磨你们简总监的那块印石。”
“什么?都一个星期了您还没有打磨好石头?那您一直在干吗?”
“我在忙章法的筹布呀!治印之难,不难于刻,而难于章法。好了,你快去把客房收拾了,然后到书房来帮忙。”
顾芳喜只得捏着鼻子去了,匆匆收拾一下方君玮吐了一地的秽物,然后再拧了块湿毛巾扔在他额头上。大致敷衍过去了就往书房跑。
宁致远还在纸上反复打印章底稿,交代她用000目的细砂纸在水里仔细打磨印石。这是个细致活,她极有耐心地打了一盆水来,开始慢慢打磨石头。
一下一下、细细地、慢慢地打磨着,她指下动作既轻柔又有力。人与石之间,仿佛生出缠绵意……那块本来就质地细腻的石头,被她打磨得晶莹透亮,越发透出一种近似美玉般的温润纯净感。
她把石头举在眼前出神,想起那日简睿站在竹篱门前,阳光映照下的俊朗脸庞,也是这样一种温润纯净的玉般质感。
***简睿此刻亦站在阳光下,他和方君瑶一起在打网球。
方君瑶一身白衣白短裙,长发束成高高马尾辫,一付标准的网球美少女装束。她在球场上燕子翩跹般来回跳跃着挥拍击球,引来很多目光频频向她观望。
中场休息时,他们在球场旁的露天咖啡座坐下喝东西。一杯冰咖啡才喝一半,就有英俊男士过来殷勤地邀请方君瑶打球。
方君瑶看了简睿一眼,他宛尔一笑示意她自便。这绝不是她想要的反应,显得他对她满不在乎似的。一赌气,她起身和那位男士双双下了球场。
那位男士是个网球高手,方君瑶也技艺不差,丙个人在场上打得十分精彩,只见球来来往往地飞,鲜少有失球。旁边有人一直为他们喝采。方君瑶正打得兴起,眼睛突然一瞥,瞥到他们休息的那张台子上,简睿的对面不知几时坐了一个风致嫣然的女郎。正朝他巧笑倩兮地不知着什么,而他亦微笑着专心倾听。
方君瑶马上没心思打球了,频频失误,一连接空了好几个球后,她对满脸愕然的球伴:“对不起,我不想打了。”
方君瑶朝着咖啡座走过去,走到那女郎身后时,正好听到她一句:“……晚上我们一起去吧?”
一把娇声腻中带涩,带着一种不出的诱惑,柔柔袅袅地往人耳孔里钻。
方君瑶往桌边一站,一张俏脸冷若冰霜:“对不起,姐,晚上他已经和我有约了。”
那女郎蓦地一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简睿。方君瑶不等她反应过来,又一句:“还有姐,你坐的这个位置是我的,可以请你起来……”
“君瑶,”简睿眉头一蹙低声喝住她,“这位是我大学的学姐苏琪,我们曾经同是校广播社的成员。她在球场遇到我,邀请我晚上一起去参加以前广播社的同学聚会。”
方君瑶一怔,方知自己误会了。马上红着脸尴尬地:“苏琪姐姐,对不起,我刚才太没礼貌了。”
苏琪是有社会经历的职业女性,马上明白了她的误会是何缘故。宽容地一笑:“没关系,我能理解。简睿在大学时就有很多女生喜欢他,如今成了年轻有为的高层管理人员,多了几分男人成熟美,更加能够吸引到异**慕的目光,你表现得紧张一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这么一,方君瑶更不好意思了。“哪里,是我有时候太性子了。”
苏琪认真地把她打量一遍,亲热地拉着她的手:“你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外表和简睿再登对不过了。你实在可以不必那么紧张,未免显得对自己太没信心。也太容易让简睿滋生骄傲情绪。是不是简睿?”
最后那句打趣之语,简睿只是勉强一笑,没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