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人为财死

    开枪射击的是阿豹，也游动着靠近了金属旋梯，发现已经有人登上了金属旋梯，具体身份不明。他的夜视仪也被水浪冲掉了，还好双眼适应类黑暗，可以看到金属旋梯上的人影，但具体是谁则不清楚。他找不到阿虎，单兵电台被水浸泡之后，也已经失灵了，根本联系不上。

    单兵电台的防水深度是两米，此刻早已超过，完全没有一点反应。但是阿豹认出人影的身材不像阿虎，也没有穿战术背心，遂果断开枪射击。他身体漂浮在水中，无法固定，加上水浪还不断涌来，射击准确度不足，未能击中人影。人影反应很快，迅速潜水躲开了，消失不见。

    阿豹趁机快速游过去，出水登上金属旋梯，快速上行。地下空间内水流上涨速度很快，而且长时间泡在海水中容易失温，非常危险，需要尽量离开。可是他上行没多远，一股强大水浪便凶猛冲击过来，瞬间击中金属旋梯，后者出现明显的晃动。四号台风“雪莉”就在此刻正式登陆海都市，破坏力相当强，中心风力可达12级，势不可挡。

    巨大地下空间的水流也受到明显影响，不断产生强烈的水浪，接连冲击而来，水势也在快速上涨，已经淹没金属旋梯的三分之一了。阿豹身体趴在金属旋梯上，双手紧紧抓住护栏，咬牙抵抗凶猛水浪的冲击，防止被冲走。他等水浪过后的间隙，加速上行，不久停下来躲避再度袭来的水浪，就这样逐渐上行。

    韩老藏身水泥立柱后躲避水浪，却连续被冲走，不得不潜水躲避。他躲过数次水浪冲击，终于靠近的金属旋梯，可是保险箱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去向不明。他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然后迅速下潜搜寻保险箱，不肯放弃。他不久潜至水底，顺着金属旋梯搜寻，最终找到了保险箱，沉在旋梯右侧。

    韩老随即抱起保险箱，海水的浮力令搬运保险箱变得较为轻松，稍后便浮出了水面。他靠在金属旋梯上大口喘气，水浪则不断冲击而来，金属旋梯也来回晃动。他不敢多停留，水势仍在快速上涨，随时都会没过当前的位置。他离开水面，抱着保险箱奋力上行，黑暗中完全看不到阿豹的身影，可是已经逃出去了。

    他抱着保险箱加速上行，目前环境下，不用担心阿豹开枪射击，对方现在也是自顾不暇。他携带保险箱上行很吃力，没多久便有水浪再度袭来，更为猛烈，冲击的金属旋梯摇晃不止。他不得不停下来躲避水浪的冲击，可是连续三道水浪接踵而来，金属旋梯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冲击，终于断裂了。

    他就身处金属旋梯的断裂部分上，距离断口不足两米，眼看就要冲上去了，功亏一篑。他若是果断丢掉保险箱，现在说不定已经离开地下空间了，后悔也没用。他不想随着断裂的金属旋梯一起下沉，急忙移动避开，结果却发现被卡住了，动弹不得。原来是他斜跨身侧的AKmS突击步枪，枪背带套在断裂弯曲的金属旋梯上，一时无法解脱。

    他现在不得不丢弃保险箱了，保命要紧，以后或许还有机会找到。他丢失保险箱后，快速从枪背带内钻出来，奋力上浮。他在水下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感觉上浮，结果却一头钻入破烂废弃的渔网内，挣脱不得。渔网肯定是被水流冲入的，恰巧让他撞上，真够倒霉的。他深知在水下被渔网缠住的危险，遂全力挣脱，可惜手头没有匕首短刀一类的物品，只能靠双手了。

    他持续争夺缠身的渔网时，另外半截金属旋梯也被水浪冲掉了，入水快速下沉，距离不远。他根本没机会躲避，很快就被金属旋梯击中，人当场意识模糊，失去挣扎的能力。渔网很快也被金属旋梯勾住，带着他沉向水底，转眼消失不见。四周的水浪还在不断翻涌，发出刺耳响声，充斥整个地下空间。

    边锋就在这雷鸣般响声中出现了，抱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圆木，漂浮在水面上。他本来也靠近了金属旋梯，可惜相距十余米时，剩余旋梯也被水浪冲掉了，失去快速逃离这里机会。他想继续靠近旋梯所在的位置，或许能找到可利用的踩踏点，徒手爬上去。但是水浪不断冲击过来，令他很难靠近，转眼就被冲走，圆木也差点脱手。

    边锋随波浮沉，等待水浪减弱，这才游动着靠近水泥立柱，尽量稳住身体。他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抬头隐约能看到巨大空间的顶部，相距差不多有三十多米，可见水势上涨极为迅速。他需要尽快找出脱困的办法，就目前水势的情况来看，涨满整个空间是大概率的事情，就算不被淹死，也会因失温而亡。

    他的背包内有备用的强光手电，此刻迅速取出，果断打开照明，搜寻出口。之前强猛的水浪已经过去，周边的水面较为平均，但漂浮着很多杂物，多为建筑材料。他暂时看不到出口，遂抱着圆木划水而行，强光手电固定在战术背心的肩带上，防止进水，也便于取用。他划水而行几十米，遇到不少漂浮的金属围挡，连在一起，浮而不沉。

    他避开漂浮的围挡，绕行而过，结果却看到一具尸体被水泥立柱挡住，随着水流不断晃动。他立刻靠上去查看，发现尸体面朝下漂浮，背上有一个双肩包，已经死透。他很快把尸体翻过来，打开强光手电查看，赫然竟然是齐老。尽管齐老的面部被海水浸泡的有些发涨，可身份绝不会有错，死因不明。

    边锋没时间查看齐老死因，但却对其手中紧握的霰弹枪很感兴趣，不知为何没有脱手。他单手不方便行动，遂将齐老尸体靠在圆木上，然后利用水泥立柱为为支撑物，用力顶住，这才开始拿取霰弹枪。齐老的手指已经变得十分僵硬，死死紧握霰弹枪，根本掰不开，除非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