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文这一段在《愚者的声音》只录制了10分钟不到的现场直播, 还没等到观众们仔细的观赏青年导演那张俊美的脸, 紧接着便是一串长长的广告插播, 让观众们也懵逼了。
“这是怎么回事……出事故了?怎么突然停了?”
之前在电视机前嚎叫的小姑娘屁股还没坐热, 兴奋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妈妈!这小导演实在是太帅了!刚刚说那段话的样子实在是太有魅力了!”
小姑娘年岁还小,只觉得陈之文刚刚那低沉的语调,充满着男性的魅力, 却根本就不知道那段话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危机。
她的母亲怔怔的听着,感慨了一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竟然要向整个导演界挑战……”
她收回之前觉得陈之文长得像小白脸一样的那句话。
别说是那些所谓的流量小生了, 就连大导演都没有这样的勇气,根本就没有办法和陈之文相比美。
——是他们配不上他。
——————
就像陈之文之前猜测的那样,他这一次在综艺节目中的直言,的确只是惹怒了一部分的小规模资本, 至于真正华国娱乐圈的那几家龙头, 都没有下场发声。
那些龙头财阀们都在观望着, 判断陈之文的身上,到底还有没有值得他们下注的资本,判断他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如此狂妄, 还是只是把它当作一个噱头。
只有一些小论坛和小报做出了相关的推送——
《嚣张!新人导演直言华国导演圈乱状!》
《华国娱乐圈是否需要改革?黑幕脏水……是否夸大其词?》
《目中无人和恬不知耻,新生代导演最需要学习的应该是谦逊——》
…………
相比起之前的枪手事件, 这些小报纸根本就没有掀起什么波澜,里面的读者们的相关评论也比此前好了一些,不再是什么一边倒的言论, 基本上是对半开。
“1楼我先来,前排!具体的东西我不太懂,但我只想说这个小导演的颜真的好好吃啊!我爱了我爱了!”
“楼上?关颜值什么事儿,作为一个导演,一个到现在还没有做出什么成绩的导演,他这样代表华国导演圈,直言要做什么监督机制,也太傻逼了吧?”
“啊……听起来的确是狂妄了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没有做出成绩?你们到全国青年导演微电影大赛的官网去看看他的那部微电影好不好,他是年纪很小,资历很轻,才拍了第一部微电影,但是却力压拿到国际威尼斯新人导演奖项的詹明玉,足以证明什么了吧?”
“微电影?天哪,就是那种上不了院线的微电影?这种东西也能作为实绩,真是笑死人了!”
“就算上不了院线也比大多数的青年导演强!强百倍!有本事你让人家在这个重量级的比赛上拿个前三?”
…………
詹明玉沉默的看着这些消息。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从屏幕上方掠过,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浓烈的复杂。
“我会在全国青年导演微电影大赛上,拿到华国最高的桂冠来证明自己。”
那是在暖风习习的小径中,陈之文就这样挥手,笑容耀眼夺目。
……他的确已经证明了自己。
詹明玉微微张了张嘴。
他深知,在建国以来不断扩大的资本浪潮之下,华国影视圈的成立太过仓促,没有完善的监督机制,体系混乱,来钱最容易,同样的,不清不白的账目,也最容易弄虚作假。
年少的时候,他就因为对这一点愤愤不平而远走高飞,就算身无他物,也毅然决然的去了异国他乡追求纯粹清白的导演之梦……
然而,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所做的,自认为颇有勇气的行为,不过是宛如鸵鸟一般的自欺欺人。
面对这样的漩涡,詹明玉选择的是逃避,而陈之文选择的却是直流而上。
詹明玉微微张了张嘴唇。
他突然有一种信念倒塌的感觉,对自我的怀疑,无限大的充斥心头。
——是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怀疑他,无论是枪手那件事情,还是这样勇敢的,面对强权资本的挑战。
他那双素来清冷的眼眸黯淡了下去,最终,只留下了屏幕上方那张属于陈之文综艺上的采访截图。
“你会做到的……我相信。”
——因为,你是陈之文啊,是那个在最一开始就不愿低下高傲的头颅的青年。
——————
全国青年导演微电影大赛的比赛结果终于出炉。
原本有一些陈之文的粉丝,担心因为陈之文综艺上的事儿,黑了他的奖,让人值得庆幸的是,综合了评委分和前面的大众评审分,《救赎》还是以断层第一的成绩问鼎。
有了这样良好的成绩,本该有大片大片的邀约向陈之文砸来,此时却出乎意料的冷清。
然而,陈之文却还是显得悠闲的很,没有什么他人想的惴惴不安的样子。
就算没有邀约,他和袁凯那堪称颇为惊天的对赌协议终究是赢下了,并且是大胜。
陈之文拿到了全国青年导演微电影大赛的第1名,袁凯那1000万的投资就等于白送给了他,整部未剪辑的微电影在官网上破亿的点击量,变成了流动的金钱,留下了他的银行账户,同时还有一笔冠军所有的不菲的奖励。
脱贫入富,说的就是那么简单,从一个只有一栋看着贫民窟一般的房子和5000元的打工费,到现在接近百万的资金存储,这对比小炮灰原主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变化了。
不过,这么一点小钱,陈之文并没有放在眼里。
前世的时候,他赚的多花的也多,挺会享受人生的。
“袁大少,真是一次失败的投资啊。”
陈之文对着坐在他对面的袁凯笑了笑,神情戏谑。
的确,拿到了最高奖项的陈之文,让袁凯根本就没有占到任何的好。
袁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以往最受不得这种嘲讽,在各个会所里,他那帮狐朋狗友们,哪一个不是捧着他?
而今儿个,看到陈之文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袁凯不知怎么的,心头燥得慌。
是了,比起被嘲笑的愤怒,他更有一种奇怪的,像是勾起了某一种欲.火似的——
想要将他压在身下的刺激感,让他那张嘴再也说不出这样的声音。
深吸口气,将这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抹去,袁凯冷着张脸,“钱对我而言不是什么问题,更何况,第一次的投资作品在比赛上能有这样的成绩,我对袁家的评判标准而言已经是合格了。”
朝陈之文走去,将青年手上端着的酒杯轻轻拿开,对着杯沿上那带着淡淡雾气的唇印,袁凯的喉结动了动,就着那个地方猛的喝了一口。
就像是,如愿以偿的吻上了陈之文的唇一般。
明明是品质一般的酒香味,袁凯却莫名的品出了一种清甜的味道。
“担心老子,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虽说国内的资本的确没有下场把你封杀,但这样冷处理的态度,可他妈不是一个良好的信号。”
陈之文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不是良好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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