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声未落,几人已转出拐角,乍一见到张曦君,都惊愣在当场,一脸不可置信。半晌,当先一人率先回神,扑通一下双膝直直扑到在地,声音发颤的低唤“夫人”,余下两人这才惊慌跪下,结结巴巴的行礼道:“夫人。”
阿杏性子急,见到非议张曦君的几人,恨不得立马就质问个清楚,再小惩大戒的惩治一番。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张曦君知道阿杏的性子,当下捏了捏早已脸红脖子粗的阿杏,示意她暂先稍安勿躁,方凝眸看朝那三名侍婢看去,差不多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同阿杏年纪相仿,难怪道人是非不知避讳。
三人匍匐叩安一时,却久不见张曦君言语,心里不由愈发惶然。其中一身量最为娇小的女子,最先忍耐不住这样的沉默,咬了咬牙,不着痕迹的悄悄抬眼,冷不丁一下与张曦君撞个正着,脸上顿时一白,急急叩首,比之先前愈发抖如筛糠。
张曦君却微微一笑,刚才“高谈阔论”的人果真是她。
一念转毕,张曦君缓步至那名侍婢跟前一停,看着她道:“刚才说话的人是你吧。”
那名侍婢闻言一震,惊愕抬头,见张曦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头一紧,想起接下来会有的罪责,脸上便已泪流满面,磕头不迭的哀求道:“奴婢该死,夫人饶命!”话过一遍,已是泣不成声。
见侍婢如此哀求自己,张曦君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敛下心里的那抹不自在,语气淡漠道:“要想无事,就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显然不相信就这样轻易过关,侍婢愣了一愣,泪眼婆娑的抬头,见张曦君神色不似作伪,这才怯懦的逐一而述。
原来外面不仅大肆风传她受王成亵玩,更谣传她和胡十八暗生情愫。而府中众人,见齐萧已一连四日夜宿书房,与前几日与她同宿同食可谓截然不同,于是府中流言一时更甚。
听完侍婢小心翼翼的转述,张曦君蓦然想起五日前的那晚,齐萧时不时深思的望着她,还有相较于前些日子的同食同宿,近日来迥然不同的冷淡相待,不知为何,她心头莫名一窒,再无心情言语半分,只对阿杏道了一声“走吧”,便转身而去。
阿杏本以为是侍婢们乱嚼舌根,这会儿一听那侍婢所言,想起她到张曦君身边而来的经过,再一想齐萧最近几日的态度,心中一骇,脸上惊慌立显,就要低呼出声,但见张曦君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不觉咬唇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话,只默默的跟在其后。
一路无言,行至水榭。
用于夏日消暑的水榭,建的十分的隐蔽,却也十分的清凉。岸边三株参天古树一字列开,茂密如云冠的碧叶在水榭之上投下一片绿荫。水榭一边满池的夏荷绚烂绽放,伴着徐徐的湖风,漾起一层层绿浪,摇动一朵朵白莲,为之送来缕缕芬芳,不禁让人沉醉其中。张曦君持扇倚阑,看着清风浮动下的一池碧叶白花,方才翻涌的莫名心绪渐渐平静,又不知侍立了多久,终开始享受这炎炎夏日里难得的清凉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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