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白嫣儿点头,“他说,要娶我。”
诡谲道人不满,“真没看出来,这小子居然如此花心,娶龙三不算,还要娶你。什么百日,只有道爷信了。”
“娶龙三?”白嫣儿勃然大怒,“他竟敢戏耍于我!”
“戏耍?”
白嫣儿掏出怀中平整的书信,丢到桌上,“他在信中说要娶我为妻,现在却要娶别的女人。”
诡谲道人拿起书信观看,乐在其中,“有趣,甚是有趣。没看出来,那小子还会作诗。”
花开春雨满南城,一夜芳醪百感生。
人去空馀千树泪,天来未了四山晴。
楼台高处云常绕,钟鼓声边月半明。
惆怅波洛归路好,不堪重上画桥鸣。
白嫣儿蛾眉蹙首,“对呀!傻小子什么时候会作诗了?”
诡谲道人将一封书信递给白嫣儿,“你看看信上的日期。”
“有什么问题吗?”
“昨晚,阴魔侵袭灵栾峰,那小子进入了龙三的梦境,怎么会给你写信呢?”
白嫣儿怒不可遏,“玉堂!”
玉堂如遭雷击,浑身瘫软,爬到白嫣儿面前,“圣女,圣女,我……我……”
白嫣儿怒目而视,“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白嫣儿的神情逐渐温柔,玉堂魂不附体,“是司命,是司命让我这么干的!圣女饶命啊!”
“司命!”
司命扬起抹额,踏入饭庄,“玉堂,这么快就把我卖了?待会可莫要抢功。”
白嫣儿温柔地看着司命,“你还有功劳?”
玉堂连连后撤,面色惊恐,“圣女,此事与我无关。”
司命行礼,“圣女,大事成矣。张大侠与圣女的婚事,指日可待。”
白嫣儿冷眼相视,“何意?”
司命拿起书信,“将此书信拓印,张贴各国。婚轿临前,纵使张大侠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南雨柔那边,我已布置妥当,定叫张大侠手足无措。”
诡谲道人眼前一亮,白嫣儿蛾眉蹙首,“你想逼婚?”
“非也。圣女与张大侠两情相悦,有书信为证,不为逼婚。南雨柔婚嫁无名,此为逼婚。此计既可成人之美,又可除去轻敌,岂不美哉?”
“可是,臭小子怕是不会应允。”
“圣女,女子出嫁乃是人生大事,张大侠断然不会在众人面前,令圣女难堪。”
白嫣儿抿嘴,“可是……”
“圣女,别可是了。”司命看向玉堂,邪魅一笑,“若张大侠心生芥蒂,咱们可以杀了玉堂嘛!反正是他伪造的书信,不是咱们。”
玉堂魂不附体,颤抖地指着司命,“你!你!果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
司命莞尔一笑,“别这么说,你刚才不是出卖我了吗?杀了你,我们就扯平了。”
白嫣儿欣然点头,“司命,此事交由你谋划。”
司命行礼,“是!”
玉堂瘫软在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司命拖着玉堂,走出饭庄,“死?哪有那么容易!赶快回去伪造婚书!”
“还伪造!”玉堂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