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帐不见羌王北宫伯玉,也不见羌人大军。所剩两千人皆是妇孺之辈,正惶恐地看着孟获和孟获身后的狼骑军。
“怎么回事?”孟获后头看着夏牟问道。
一个回合的交战,就像夏牟预期的那样,羌人军士被杀jīng光,可只有三千普通军士,自然不是狼骑军的对手。可是没有发现羌王和羌人主力。
夏牟yīn沉着脸走上前来,看着人群中还算雍容的妇人道:“王妃,你是不是应该告知我北宫伯玉何处去了。”
那被夏牟看着的妇人上前一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白宫伯玉的去向,但是你们不能杀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好,不杀!”孟获开口道。
夏牟惊呼一声道:“主公不可啊!他们都是蛮人,斩草不除根余留后患啊!”
“将军饶命,我们其实也是汉人,只是被北宫伯玉掠去,才容身在羌人当中啊!”那妇人大惊,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面上恳求道。
“吧,北宫伯玉何处?饶你们不死。”孟获道。
“北宫伯玉率军突袭富平县去了。”
“不好!”孟获面sè大变,如果北宫伯玉成功了,皇甫嵩只怕危矣,他才傍上的大树就可能倒下。“回师富平,速救太守!”
“主公且慢!”看着孟获要走,夏牟惊呼出声。
“何事?”孟获看着夏牟的目光有变化了,很多时候孟获觉得夏牟的主意和谋略不错,可孟获觉得夏牟有像马谡,书生带兵不免纸上谈兵。
“主公现在去救怕是赶不及了,此刻主公应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也好以逸待劳,一举将北宫伯玉拿下。”夏牟再次为孟获出谋划策。
孟获深吸一口气道:“再信你一回!”
继而孟获下令道:“全军听令,将此地所有牛羊、粮食、银钱、兵器等凡是值钱的有用的都拿来,拿不走的全都烧了!”孟获不愿多造杀戮,可并不等于他不够狠,这一招等若釜底抽薪,他是要坏掉羌人生存根基。
“将军您不可这样做啊!”那跪倒在地的妇人惊呼。
孟获却不再理会,冷哼一声道:“想要活命迁往中原!”
在一边看着的夏牟这才觉得他的主公不简单,虽然很多时候很多时候他有些蛮,头脑易热容易意气用事,可一旦冷静下来,却jīng明的可怕,至少在处理这些羌人妇孺上面比他想的深渊。
“主公,时刻保持冷静,才是上位者应该有的素质。”夏牟在孟获身边声道。
孟获不喜道:“去放火吧!”
“遵命!”夏牟微笑着离去。
与此同时,北宫伯玉站立在富平城墙之上,居高临下看着皇甫嵩道:“皇甫嵩,本王当初邀你一同举事你不应,今rì特来取你人头!”
看着狼骑军割草般收割将士xìng命,皇甫嵩睚眦yù裂,怒喝道:“贼子,老夫与你拼了!”太守印玺脱手而出,向着城墙之上的北宫伯玉砸去。
北宫伯玉毫不畏惧,手中同样出现一面印玺,催动真气,那印玺幻化的同样巨大无比,向着皇甫嵩的印玺撞击而去。
“轰!”一对印玺相撞后落回各自的手中,两人第一次过招竟然势均力敌。
“贼子!你怎么也有太守印玺?”皇甫嵩是彻底惊着了。
北宫伯玉笑道:“难道你忘记了边章?”
“他不是被朝廷通缉,早被消去官职了吗?”
“朝中有本王的人!”
“噗!”皇甫嵩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他为朝廷卖命镇守北地,却不想朝中根本早有人和北胡有联络,让他陷入绝地,这等于在出卖他啊!
“皇甫嵩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只能去死。安心,本王会让听到这话的人都为你陪葬。”
“老夫要你也来陪葬!”皇甫嵩是动了真怒,要和北宫伯玉拼命。
“父亲大人,你心已乱不宜再战,退吧!”皇甫坚寿在皇甫嵩身边劝住道。
“不能退,我拖住他几个时辰,其他百人将前来相助,可解此围。”皇甫嵩将希望寄托在其他百人将身上,之前他听边章来犯,将一半大军调派上了灵县,所以才落了下风。他希望其他没有参战的百人将能来相助,尤其是真气成的孟获,赶紧问道:“百人将孟获何处?”
“入夜时分孟获派人来报,发现一股羌人,已经前往阻击去了。梁衍等人也去抵挡边章,怕是不能来援,我们还是退吧。”皇甫坚寿急切道。
“退!你们退不走了。富平守军大半已经伤亡,再过一个时辰北地也就属于本王了!”相隔百丈,北宫伯玉居高临下道。此刻他看着狼骑所向无敌,没有立刻动手的准备,相比较手刃对手,他更愿意看着对手在绝望中死去。
杀戮依旧在进行,整个富平城也即将沦陷。
可是北宫伯玉并没有等到皇甫嵩的绝望表情。当他再看向皇甫嵩的时候,皇甫嵩竟然笑看着道:“白宫伯玉你看看你的身后,你完了,羌人完了。”
北宫伯玉以为有诈,没有回头看。可他身边的兵却道:“王上不好,草原深处狼烟燃起,王帐遭袭。”
白宫伯玉猛然转头,只见草原深处狼烟四起,火光冲天。恰时一声“去死!”从他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