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死亡谷的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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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猊煽动巨大的翅膀飞起来，腾空而起。没有一点点声音。蜂鸟能感觉到身子下面的金龙正在用力飞行，能听到金猊的鼻息声。/p>

    带动的气流吹动一位路人的头，那人抬起头来，望着他们的方向，然后举起了手机。/p>

    蟹黄施过一个障眼法，中土凡人应该看不见他们的。/p>

    可是那个人为甚举起手机呢？/p>

    广场上的人群和远处的道路沉落下去。/p>

    远处，红色河蟹号已经始越过一座座浅灰色楼房，一片片绿色香蕉林。/p>

    “跟着河蟹号，”蟹黄对金猊说，蜂鸟感到金龙轻微的纵身一跃，他们就在云层里穿行。天空蓝的纯澈，云朵白的无暇。/p>

    “现在我们只要当心凡人的飞机就可以了。”蟹黄说。/p>

    他们进入神话般的仙境，蜂鸟觉得这是最舒服的旅行方式了。清凉的风拍打着蜂鸟的脸庞，非常舒服。而且骑着威风的大金龙，在天上飞。/p>

    “如果蟹子清看见我们骑着一条金龙，一定会眼红的。”蟹黄说。/p>

    等到他们降落在书院的时候，该有多少羡慕的眼光啊！/p>

    农田的水塘里，迎着天上的白云，出点点亮光。金龙看见水塘，降了下去，蜂鸟看见水塘中映现出他们的影子，/p>

    “哎呀，你怎么下来了？”蟹黄拍着龙背问。/p>

    “水塘太小，”蜂鸟对金龙说：“你太大了。”大概金龙也有同感，它从水面上掠过。/p>

    “到上面去，”蟹黄轻拍着金龙的背说。金猊带着他们冲过灰蒙蒙的云层。周围暗淡起来。河蟹号升到空中，在他们下面飞行，看起来像一团火红的中国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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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龙腾云驾雾确实快，现在下面是崇山峻岭，上面还有弯弯曲曲的长城，蜿蜒的河流如玉带环绕着连绵的青山，一幅波澜壮阔的山水画呈现在大地上。/p>

    这种美妙的感觉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河蟹号停泊的第二个车站——东胜神州车站。/p>

    “就在哪儿，”蜂鸟对蟹黄说，“你得让龙飞进通道。”/p>

    金龙降低度，在车站前面盘旋一会儿，似乎不愿意靠近车站。/p>

    “就让它停在这里吧，”蜂鸟说，“我们走着过去。”/p>

    “走，”蟹黄说，“河蟹号在这里只停留两分钟。”/p>

    两分钟不可能走这么远的。/p>

    “求你！”蟹黄对金猊说，“飞进去。”/p>

    金龙在车站上空巡回，想找人少的地方降落。它选择了河蟹号的另外一边。/p>

    “我们不能穿越铁轨，”蜂鸟说，“这是很危险的。”/p>

    河蟹号乘客已经开始上下车，他们还在上空飞着。站台上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没有找到合适的降落点，/p>

    蜂鸟心急火燎。只见河蟹号腾空而起。/p>

    两分钟已经过去，他们又一次错过上车。/p>

    这怎么办？/p>

    “你忘记我们骑得是什么。”蟹黄道，然后他对金猊说，“追上那辆红色的火车。”/p>

    金龙直接朝河蟹号方向飞去。/p>

    可是飞着飞着，河蟹号车身一歪，进入横行模式，朝左边飞去，与他们分道扬镳。/p>

    “哎呀，”蟹黄说，“你这个笨龙怎么不跟了？”/p>

    “它不会横行吧。”蜂鸟说。/p>

    “快，掉头，”蟹黄附身对金猊说，“我们的目标转向了。”/p>

    金龙调转方向，跟上河蟹号/p>

    现在他们在群山上空飞行。蜂鸟不想再看蓝蓝的天，洁白的云。已经看腻了，一直不停的风吹得他的脸干疼，没有水喝。他开始想念河蟹号上冰凉的果汁。/p>

    随着旅途变长，金龙心情也开始变差。呼吸声越来越重。金龙回过头看着蜂鸟和蟹黄，祈求的目光无疑说明它太累，想停下来。/p>

    蟹黄紧张地哄着金龙：“你再坚持一下。”/p>

    金龙极不情愿地朝前飞，慢了许多，河蟹号几乎看不见了。/p>

    太阳开始偏向，已经是下午时间。金龙开始喘气，并且不停往下看，不用说，它想休息。他们装作没有听见。不能让金龙休息，因为他们追逐的目标——河蟹号列车跑的太快了。/p>

    “这是走到那里？”蜂鸟看着下面的群山。/p>

    “应该近了，”蟹黄声音沙哑，地哄着金龙，“再坚持一下。”/p>

    金龙极不情愿地朝前飞，肚皮几乎是挨着山尖略过，刚刚飞过一个山顶，蜂鸟忽然看见了远方的灵台方寸山，上面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p>

    “快到了，快到了！”蜂鸟兴奋。/p>

    可是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呼哨，也可能是鸟叫，金龙一愣，然后调转方向，朝着右边飞去。/p>

    “错了，方向错了！”蟹黄阻止，可是金龙不听，越降越低，下面是一个碧绿的大湖。金龙直接朝湖面降落。原来金龙知道这边有水，蜂鸟紧紧抓住龙鳞。“它会不会钻进水里？”/p>

    “这个——不知道，”蟹黄也紧张起来说，“但是我知道它喜欢水。”/p>

    “不要停，”蟹黄拿出百变神笔，刷的一挥变成宝杖，命令巨龙金猊，“继续飞，不要停，书院门口有青山有绿水。”/p>

    金龙看来气愤到了极点，鼻孔里喷出火星。/p>

    蟹黄挥舞宝杖，金猊浑身一颤，拼命扭动身子，踩在水面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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