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弄不懂段毅的路数与底气,也不敢贸然翻脸,只能将就着试探。
段毅却是厌倦了伏低做小的姿态,森然一笑,露出与易容丑脸不搭的牙齿,洁白整齐,低声道,
“三位兄弟,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清楚那个段毅在什么地方,更没有他的消息,想来他老早就逃出蓟县,天高海阔了。”
见这三个汉子脸色难看,对这满桌的早餐也是视而不见,显然心事重重。
段毅笑笑,继续道,
“不过找不到段毅,不代表咱们拿不到这笔暗花,你们就没想过其他办法吗?”
三人中的老大是个精明人,立马领会了段毅的意图,
“你是说,动手脚,骗取这笔暗花?
不可能的。
这两天来,徐府内来了不下十波人,纷纷声称自己是来领取暗花的。
他们有的拿出死人头颅,说是段毅的,有的表明知道段毅的踪迹,想要一笔赏金的……
但结果无一例外,全是骗子,徐家的人查出那些提供的消息,没一个是有价值的线索,那些所谓的杀了段毅的货色,更是武功平平,连尸体都没检查就把他们赶走。”
这玩意就像认亲一样,某个大富豪登上什么寻人启事,寻找失散多年的儿子,估计分分钟跳出来百十个假儿子,为什么,还不是利益动人?
同理,三十万两暗花,就那么放在那里,当然会有很多心术不正之辈要将之据为己有,诈骗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段毅摇摇头,对于这位老大的领悟力很是不满,
“想要让徐家以及那些南方佬心甘情愿的把银子交出来,太难了,我怀疑就算真的把段毅弄死,他们也未必愿意付账。
与其将主动权留在别人的手上,为何咱们自己不主动一点呢?”
话刚说到一半,他旁边的两个家伙齐齐失声道,
“你是说偷(抢)?”
说偷的是那个指法高手,说抢的是那个腿功过人的,他们两个的悟性便很强。
段毅只是稍微提点一下,便能立刻延伸想象,琢磨出了自古以来的两大偏门捞金办法,盗取这三十万两暗花,或者抢夺这三十万两暗花。
前者,比较有技术含量,一般人玩不转,但风险小。
后者,比较粗暴,同样不是一般人能干的,风险大了点。
桌上的这三个大汉可是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是个可以随便摆弄的棒槌。
没想到心居然这么野,路子走的这么偏,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不过财帛动人心,段毅这一番话,还恰恰被三人给听进了心里去。
三十万两,三十万两,若是真的能成功的话,干一票就走,从此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富贵一生,不也是一桩美事吗?
当然,前提得成功,不然下场必将惨不忍睹。
所以这三个人在心动的同时,也颇为犹豫,纠结,毕竟他们岁数都不小,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年轻,被人一蛊惑就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