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马车就在门口停住,楚河先从马车上爬下来。
这边观察班的坐在马车上不下车,但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出来迎接,只听见里面吵吵嚷嚷。
没奈何,摆不了谱了,在门口栓马桩上栓好了马。
一行五个人都进了院子。
只见六七个壮汉扭住一个道士,道士不断挣扎,做法的法器和符纸散落了一地。
“住手,别打了。”
这边观察班的捕快,亮出铁牌。
众人一看是官爷到了,都罢了手。
观察班里为首的那一个,就是方才嫌弃楚河瘦弱那个,长了两撇八字胡子,人稍肥胖些。
他一改方才颓废之色,眼神厉闪一般摄人:“怎么回事啊。”
尸主的儿子,姓黄,五十来岁,是个有钱的财主,他就把这事从头到尾的同观察班的捕快讲了。
楚河也听了个清楚。
原来尸主是黄老爷子,七十多岁,身体硬朗,用黄财主的话,就是走步如风。
七天前,白天还好好的,可以出去溜达。
晚上回来,突然说胡话,杀这个,打那个,这个冤,那个仇,说了一大通。
找郎中来看,说这是回光返照,人快不行了。
生老病死不由人,该通知的亲朋好友都通知到,也就算孝顺了。
果然,黄老爷子半夜三更就去世了。
这些孝子贤孙的晚辈,伺候老爷子穿上了装老衣服,抬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寿材里面。
那时候讲究在家停丧七天,再出殡。
为何要停丧七天,民间流传的是一个头七还魂的说法。
所谓“头七还魂”指的是死者的魂灵,离开躯体之后,漫无目的的飘荡,到第七天回来跟生者进行最后的告别。
等到双方见最后一面,告别之后,死者的躯体就会被亲友下葬,冥府的勾魂使者把魂魄勾走。
这次下葬以后就是永远的埋入土地中,从此以后尘归尘,土归土,两世相别。
以后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亲朋好友才会去祭拜。
黄老爷子在停丧的第三天,出事了。
当天守夜的是老黄老爷子的一个远房侄子,叫黄彪子,三十来岁。
跟黄老爷子生前挺亲,从牤牛山那边赶了二天半的牛车过来的。
到半夜的时候,黄彪子实在是困,眼皮不听使唤,就合了一会眼。
一睁眼,看见棺材里空空如也,给他惊了一身汗。
“尸体也不能凭空不见了?”
他就在堂屋里找,一找还真找到了。
在厨房间,只见黄老爷之钻进了碗架柜里面,露出半截身体在外面,脚还一蹬一蹬的往里挤。
碗架子那才多大点地方,哪容他八尺多高的身材啊。
“噼里啪啦。”
盘盘碗碗蹬出一地。
黄彪子一看,二大爷没死。
“这是好事啊,先别急着告诉哥们弟兄,咱们爷俩先聊几句贴心肠的话。”
于是壮着胆子就问:
“二大爷,您老没事了吗?是不是饿了?”
黄老爷子也没答他的话,还在碗架子里面扒拉。
“二大爷,您是不是想吃皂儿糕,我给弄去。”
这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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