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了。”
“王传文是谁?”床上的猛虎马上瞇起眼眸。
“要你管。”铃当做个鬼脸,扑通扑通跑出去。“梁姊,快点哦!我在巴士上等你。”
真是大快人心!当初有个男人也一天到晚跟她说“要你管”如今正义得以伸张,梁千絮心情愉悦地坐在妆台前梳头发。
“王传文是谁?”安可仰转而质问她。
“无论王传文是谁,铃当已经快十九岁了,她有交朋友的自由,而且我会百分之百确保她不被弄大肚子。”她向镜中的反影调侃道。
“谁敢动凌苳一根汗毛我就要他的命!”结果安可仰只听到他女儿的名字与“弄大肚子”连在一起。
梁千絮叹口气,摇摇头。也不想想自己当初是怎么对待别人家女儿的?果然当了父母的心情就是不一样。
“地上那张东西是什么?”她眼角瞄见飘落在床边的白色纸张。
安可仰看了一眼。“传真信,给我的。”
“我可以看吗?”她礼貌地要求。
“请。”他无所谓。
梁千絮走过去捡起来,坐在床沿,细细端详。
他乘势黏上她的背心,啃咬她的耳垂。
这间木屋没有叶以心那间的地理位置好,但是内部空间比较大。半年前,确定他们两个人认真开始之后,他考虑了一下居住的问题。
千絮是驻在清泉村的医生,之前都住在村长出租的一间小套房里。以他的体型,睡那种标准双人床无疑是酷刑。既然那间套房塞不下国王级的超级大床,他决定自己盖一间木屋。
山上的土地很便宜,他挑定了其中一个地点,和地主完成交易之后,接下来便是兴建过程。
清泉村团结一心,虽然中老年人居多,个个长居山村,体健力足,一点小堡程根本难不倒大家。他吆喝了一下各家亲朋好友,再到邻村雇用几名帮工,几个月便盖好了这间两房一厅的原木小屋。
不过他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要盖两房。这给了上山度假的铃当一个理由来跟他们挤。
安可仰纺,有好几次,铃当半夜爬起来上厕所、喝水、吃消夜、看电视,或为了其它奇奇怪怪的理由,统统是故意的!
每次发现卧室外有人走动,千絮便会要求他“安分”一点,因为她认为让男友的女儿听见他们发出“夜半的怪声音”有碍家人之间的和谐相处。
呿!这种时候,她怎么就不祭出“铃当快要十九岁,已经不是小孩子”的精神标语?
他既然摸得清她的八股个性,他那个精灵到底的宝贝女儿焉会摸不透?说到底,这就是安家人对抗安家人的战争。
“凌小姐对你很有信心嘛!”她看到最后一行的署名,唇角含着轻笑。
“你呢?你对我有没有信心?”他贴在她的耳圈呵气。
“还可以啦,马马虎虎。”她怕痒地轻笑。
“只是还可以而已?”他不甚满意。
“不然你想怎样?”梁千絮斜睨他。
安可仰想了一想,咬她耳垂一下。
“可是我不想让老头子太早得逞。”
“现在谈这个也太早了,过一阵子再说。”梁千絮的食指点了点下颚。
爱情有许多种面貌,她这方面的经验仍然太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身历百战的男人,当然要多见识一番。
“所以,继续谈恋爱?”
“继续谈恋爱。”她同意。
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相视而笑。
她点了他的唇一下,轻哼起--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
难以抗拒,噢!人最怕就是动了情。
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却陷入爱里
全书完